第一千六百三十六章 终末挽歌(2/3)

想当初，如果没有天罪的话，他可能什么也不是。

“不……主人……不是这样的！”梦梦急声。

言罢，楚云神目璀璨，缓缓举手中天罪，背后神环绽放无量光，生一对永恒之翼，横展九天十地，神覆盖上永恒战甲，耀世而英武，有无限秩序神电缭绕。

“但不如何，结果都已经不重要了……”暗叹一声，楚云睁开双目，目光复杂地缓缓传音，“至少在我看来，梦梦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伴我走过黑暗岁月，随我闯过生死险关，如导师般指引我前……”

至于其余的“云”，只是如同合作伙伴般的过客，全然没有半默契和温馨，互相之间，冷冰冰，空，隔阂无数。

话音之中，居然首次慌张的语气。

自步回开始，只有这一世，她才受到难得的温。

楚云无视，继续沉声：“梦梦，我是知的，对于你而言，我，只不过是第一千零一十五万个‘楚云’罢了，与其余的‘楚云’并无分别，多比他们走的路远一，实力一，境界一，如此而已。”

这还是楚云第一次，察觉到她这样的绪。

中的一光芒，幽夜里的闪烁星辰，指引前路的浮世明灯，引领着他一直前、再前……

刻骨铭心的回忆，滴滴，喜怒哀乐，笑声与泪，温与悲凉，像是狂风骤雨一般不断涌向楚云的脑海，让他神目闪烁，剑心动。

这样的问题，显然连梦梦也是始料未及，只见天罪剑抖动，一阵无声过后，才传另一阵空灵话音：“主人……”

在他的认识中，梦梦就应该是这个样，不擅言辞，寡言少语，淡漠无声，宛若易碎的致瓷，温而淡然。

十方气沸腾，如惊天怒涛，横卷宇宙边荒，星辰俱碎！

略一闭目，楚云睁开双，柔和的目光，望向前方的天罪古剑，轻声：“别说了，梦梦，要是我连你都拯救不了，还算什么拯救世界？”

话音至此，天罪虽然无声，但颤抖不断，神绪波动不绝。

或许是因为度过无数次回，如今的梦梦，早已不懂得如何表达了。

梦梦想起第一次见本宇宙的楚云时，自沉睡中苏醒的自己，竟懵懵懂懂地抱着他。

那是因为，灵魂契合的缘故。

“没有你的未来，我可不会书写，也永远不会营造。”

“在我中，你一直都是那一个，拥有银发的瘦弱少女，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空灵而易碎，而无声，没有第二个梦梦，更没有第一千零一十五万个梦梦，由始至终，你就是你，是我楚云最为珍视的存在之一……”

一盖世剑虹，如无尽炽的天怒闪电，纵横六回，划裂永恒时空，注浩大无匹的时光河当中，其势磅礴而

“归到底，我，只是为你实现宏愿的一件工，是生是死，是好是坏，是正是邪，本不重要，反正‘我’死了，你还能跃到新的世界线，再一次行指引……”

“梦梦，对于你来说，我究竟算是什么？”沉默良久，楚云忽然淡淡声。

这是极尽可怕的一幕！连天辰界众生都目睹了！

毕竟，此前的“云”，或过早步黑暗，冰冷而暴戾，或过早步光明，视剑灵为天赐，将其奉若神明，关系完全不平等。

“那无限的回，我这个‘第一千零一十五万个宇宙中的楚云’，会将其彻底终结，但，并不需要你的牺牲……”

只不过，楚云并无责怪梦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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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因为，历经无数回后，得见灵魂伴侣的欣悦，重拾温的激动，梦想成真的喜悦……

这一次，是她最多的一世，也是首次受温的一世。

她很想告诉他，在无数次回中，你是最特别的一个，最有的一个，最温的一个。

一人影握剑间，天摇地动，乾坤颠覆，那神光剑虹，划破古今未来，照耀诸天万界，呼啸之音，如亿万神龙咆哮大千世界！

“主人……不要这样……梦梦才是工……我才是……”梦梦的话音，忽然自天罪中幽然而，脆弱而迷茫，彷徨而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