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3)

“暂且不知，不过，她应该很快就会知了。”观溟：“这次回来，也算是个了断。”

烛方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声音透着意：“我和你一起。”

“她知你打听孟家的事吗？”

“没事，你不想回去我们就不回去。”见观溟的心不太明朗，烛方地牵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昨晚睡得香甜，门时已是晌午。

飘雪落在肩，烛方望着积雪的路面，聚会神地听着。

可如今孟家覆灭，所有同孟家有过来往的人都不知所踪。想来也是王后暗中动了手脚，不想让观溟再听到任何有关孟家的消息。

“也就是说，王后本来有一个孩，但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从此再无生育的可能。她知你有龙族的血脉，所以将你带回了王都抚养。”他恍然：“那天楼船上的人也是王后派来的？”

“起初我并不信，认为是她有意离间。王后虽待我严苛，却也是王里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观溟：“一直到后来，那名向我告密的妃死于非命。”

密无间。

雪又断断续续地了起来，漫天的雪仿佛飞舞的柳絮。

“你的母亲……”烛方及时改话：“你信了她？”

当年得知自己的世之后，观溟并未停止过追查。虽然尚且不知他生母同孟家究竟是何关系，但能够确定的是，王后一定隐瞒了什么，否则当初不会那么着急地赶尽杀绝。

王后虽谨慎，到底棋差一步，没料到观溟早在离开北荒前便已知晓了孟家

烛方系上斗篷，掩去颈间的痕迹，和观溟分别前往不同的方向。

“第一次来终北城是我八岁那年……”观溟缓缓：“当时我父王新纳了位妃，很是得。某日她找上我，悄悄对我说，我并非王后所生，还说是王后杀死了真正生养我的人。”

这次烛方没有再声打断他。

观溟接着：“回到王都后，我私打听了许多孟家的消息，才知孟家早已惨遭灭门。孟家世代铸剑，是北荒有名的剑修世家。旁人都说是因为孟家惹上了棘手的仇家，只有我知，这一切都是王后所为。”

“信上写着终北孟家。”观溟不不慢：“于是我只来了趟终北城，我没能找到孟家，反而被王后派人接回了王都。”

“也是在你八岁那年？”

观溟去的是城北，那里本是孟家某个任姓门生的家宅，现却变成了竞买宝的地方，任姓门生更是不知去向。烛方则去了城南的书院，观溟说那个任姓门生以前在那里念过书，书院的路夫曾是他的同窗。

“嗯。这之后，我才发现，我并没有七岁以前的记忆。我去问王后，王后说是因为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我差信以为真，最后是我父王说漏了嘴。我由此得知，我并非王后之，而是我父王的私生。王后自知隐瞒不住，这才向我坦白，说我的生母是个份低微的鲛人，在生我之时便已难产而死。”观溟的眸沉如墨：“但她没想到的是，那名妃留了一手，死之前还藏了封信给我。”

吃过馄饨，回客栈的路上烛方听观溟说了很多以前的事，说王后待他是如何严苛，又说王后为何会将他抚养大。

“嗯。”观溟：“给我捎信说她病沉疴，想让我回王都。当年也是这样。”

次日，是个晴天，檐角的冰凌在光熠熠生光。都说化雪比落雪冷，果不其然，刚门便有一阵冷风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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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方大地吃着馄饨，汤冒着气，险些让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