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2/3)

秀秀拿自己的衣摆去唐棠的手心，说：“我知了。你明明比我小，可我总觉得你像个大人。”

她的家在村边上，一排草房里只有她和唐柏住的地方是最差的。

她顿了顿，让唐棠稍等，便屋去拿了东西来：“这个是我娘中午的白面馒，给我分了两个，你拿去。”秀秀将蓝布包着的东西到唐棠怀里，“路上吃一个吧，剩的一个给唐柏，别叫你看到了。”

一个赔钱的家伙，再加一个也赔钱的野，唐棠和唐柏在唐家确实不受待见。

秀秀一听，一双大睛又溢泪：“棠棠，怎么办啊，我不想嫁给他。员外明明有五六房小妾，可是还不够。我娘为了我哥和我弟将来的婚事，便许了这门亲，可我都还没及笄……”

唐柏是阿爹在山上捡的孩，当时还太小，看不岁数，整个人惨白惨白的，好像一秒就能断气。他被带回来的时候，一直不乐意，是阿娘喂了他，才救活了他。因为不知年纪，只是看起来和唐棠差不多的大小，阿爹便让唐柏叫唐棠。

唐棠安抚：“你先别急，你爹娘定的日是哪天。”

阿娘是逃难来的村里，昏迷在树被阿爹救了，但是当时就已经不太好，嫁给阿爹之后，生了唐棠没多久就去了。

秀秀面迟疑，问：“能行吗？我怕我娘叫阿生看着我不让我门。”秀秀很早就知唐棠想跑的事，这回到自己倒是有些害怕起来。

唐棠只好，把馒筐里，和秀秀告了别，背着筐慢慢走远。

“正月初十。”秀秀了把泪，鼻哭得红彤彤的很是惹人怜，“娘说刚过完年，喜庆，时间也近。员外本来就心急，说越快越好。”

“没事，我爹昨儿才卖狼回来，挣了好些钱，我娘兴就了。我又不喜吃这些，你吃吧。唐柏还在，每天都被你打得满伤，不吃怎么行啊？”秀秀把东西又推了回去，朝唐棠笑笑：“天不早了，快回去吧，不然你又该骂你。”

“别打了！别打了！”唐棠跑过去夺手里的藤条，却被推翻在地，筐里的柴火散了来。

唐棠五岁的时候，阿爹在山上打猎不慎山崖，嗑在石上，当时就咽了气。尸首抬回来，已经通冰凉了。

唐棠一双睛黑乎乎的，机灵地转着，而后贴到秀秀的耳朵旁说了几句话。

唐棠一听忙推：“不行，你昨儿还给了我一串糖葫芦呢，我不能要。”

“二婶把你当小供着，每年给你的压岁钱是最多的，你娘虽然收着，可你知藏哪不是么？你偷偷拿几个铜板来，不会被发现的。阿生就是贪钱的主，你给他钱让他去赌不就好了吗。”

冬天的风，刮得唐棠耳朵疼。脚还没踏家门，唐棠就听到唐柏的哭声，匆忙跑屋，的藤条一又一地在唐柏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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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都什么时候了，才回家，柴也只捡了这么，我养你吃白饭是不是！”扬手狠狠地打唐棠，天冷，衣服

唐棠本想拿手秀秀脸上的泪，看到手上那些土，又收了回去：“秀秀，只有这一个机会了，你必须偷。二婶虽然对你的吃穿都肯钱，为了什么你心里都清楚。黄媒婆刚来说媒的时候，你就闹了，可是被你娘打得好几天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