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心一片朱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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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院现已被暗卫带着人埋伏住了前后门。

鹤望来请赵衍示。

只能呼一浊气，闭上，怕是黄泉相见，她也识不得自己了。

“住！”

赵衍咬牙切齿：“是朕……”

“若真能忘，也要先找是谁……引着她走上这条绝路。”  他睁开，为自己找到了理由。

他不是真的失心疯了，以为人还没死。

他上街采买了许多什，大概是在打行装，还去寺庙上了香，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家，转去了城东一间小院。

鹤望犹记得在鸣寺前的一幕，皑皑白雪也掩不住潺潺鲜红，一横心：“陛难忘了，是谁亲手为她殓，穿上翠羽翟衣，上玉冠金履……”

忘记片刻，也许不难，一壶烈酒便能办到。永远放，除非剖心来，剜去一片。

她就算再决绝，也定有那么一刻，是放心不如意的。

鹤望怕赵衍为个突然现的小布偶，认定人还没死，现在听他的意思，只是要查个落石，放心来，领命去了。

“你派暗卫将柳辰鱼看牢，一举一动都来报我，不要轻举妄动，打草惊蛇。”

鹤望的心揪在一，恨恨：“陛，那个人已经死了，哪里还有什么后来……”

墨泉去玲珑绣房时，已经人去楼空，问了四邻，说是年前便搬走了。

鹤望只为让他清醒，说的话来，不计后果：“是谁为她描眉朱，亲自抱她的棺椁……”

赵衍伸手又要拿另一方砚，平静墨中，倒映一张戾气人的脸，两鬓斑白，眉蹙，他怎么成了这幅自己也认不的鬼模样？

鹤望还要说什么，额角一阵剧痛，面前的地上躺着个碎成两半的白玉砚台，朱砂了一地，他摸了摸额角，手上一片赤红，不知是不是血。

只听赵衍冷声：“你给我……”  鹤望说的句句属实，自己听不得罢了，直到将他的脑袋砸个窟窿，才平静来。

而是不能让脑中关于她的疑团越积越大，变成山上的雪球。他要走那些她默默决断的时刻，将她的孤单无助看中，沉淀为他心上的罪罚。

赵衍的手死死握住，那布老虎的一张笑脸也狰狞起来：“是朕……”

余的日，柳风眠安分守己，柳辰鱼也是大门不二门不迈，直到他上任的前叁日，才有暗卫来报，是柳公终于门了。

柳辰鱼还未门，就被鹤望派的暗卫盯上了。

鹤望连连叩首：“陛，人死如灯灭，为了梁国黎民苍生，为了小皇，小公主，快将她忘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