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还通敌卖国!在场的全拿!”
周遭登时哀鸿遍野,求饶声,喊冤声不绝于耳。不少来不及逃跑的公哥被一起缉拿,齐昭目瞪呆地戳在原地,一千忙不迭地替他拭着上的血渍,讨好:“公,哪儿能用那么大个石砸人呢!万一砸死了,您不是不占理了吗?”
“无妨,死便死了。”李璆然走了过来,用手指拭去他面颊上的血迹,浅笑:“以后,你就是理。”
*
“义丰玉坊”被肃王带兵查封一事,顷刻传破了天。据悉,玉坊中查作假的玉石原料千斤有余,地还藏有暗栈,四通八达,如狡兔之窟,不知作何用。
此坊乃孙家的买卖。孙家作为谕国首富,到底是有些底气的。面对铁证如山,仍声称不知,一切都是玉坊掌柜的自作主张。
而那掌柜的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冒着诛九族的风险,愣是把罪责全揽了来,但拒不承认通敌卖国,只称暗栈是用来运私货的,使得朝廷一时间难以结案。
当然,孙家这个东家也逃不脱系。拿白银千万送上肃王府,试图堵住李璆然的嘴,可惜吃了个闭门羹。
也不是肃亲王多廉洁,而是这位王爷正忙着安抚吓丢了魂儿的齐某人,分乏术。
肃王府中,齐昭如同一只鹌鹑,跪在榻上,脑袋扎在李璆然的怀里,一动不动地撅着,半晌闷声:“我好怕……”
“别怕,事已经了了。”李璆然顺着齐昭的后背,嘴角,忍笑意。
齐昭摇了摇,得李璆然钻心得,恨不得把他举起来好好搓上一阵。然而澡堂里,他已经失态过一次了,这回再“趁火打劫”,容易被这小犊一去。
齐昭满心的后怕。他怕自己判断失误,让李璆然不来台;更怕救场的士兵们来迟了,让李璆然受了伤。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难以启齿——
他怕李璆然真的丢他,自己跑了。尽当时他跟个血漫画的男主似的,大毅凌然地说了“你先跑,不用我”之类的台词。
……
“别哭了!快打电话让你老拿一千万赎你!”绑匪用刀抵着他的脖嘶吼着,吐沫星溅了他一脸。
那时他还在上小学,回家路上被行拉面包车,绑去了郊区。绑匪是他父亲公司刚开除的员工,因此记恨在心。
他被在面包车的后座上,脖上架着刀,哆哆嗦嗦地握着电话拨了号码,却许久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