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3)

穆蓁望了一御座上的父皇，见其埋着，又凑近了些，“赵大人，问你个事呗。”

母后归天后，后位空虚，这么多年，王贵妃还是王贵妃。

阿锁忙着张罗人拆凉亭里的秋千，穆蓁则享受着重生得来的时光，坐在廊，投喂溪里的鱼群。

同她有什么话说？

“没空。”穆蓁径直回了宁殿。

穆蓁晃了晃神。

母后当年同王贵妃前后脚，一个封后，一个封为贵妃。

她能抓住自己的肋也算是她的本事，只是这一世，那肋已经成了避之不及的毒蛇，王贵妃想要对她说的话，她便也不再稀罕。

也是她曾经的玩伴。

后来她私自去了南陈，如今想来，也算是遂了王贵妃的愿。

午后的日，最为耀。

直到皇帝批好了案宗，赵坤上前去取，穆蓁左翻右翻，才突地瞧见被她压在胳膊的半张脸，正是赵坤。

穆蓁一麻，蓦然抬，赵坤正好从她旁经过，脚步如风，连个角都未给她。

这一番折腾，想不让人知都难。

若自己能离开北凉，这里就再也没有人压得住她风，也不必再想法设法地来讨好自己。

这会来，想必是从王贵妃那里得知了招亲之事。

能找来这宁殿的王公，也就只有那么一位，王贵妃的亲侄，王三，京城官家纨绔弟中的一员。

穆蓁愣了愣，“赵......”

来，往前凑了凑，悄声唤，“赵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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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坤的视线往她桌案上瞟去。

这画像上的人，她认不全。即便是认识有些印象，也不太清楚哪些人可，哪些人不可，赵坤既能对京城的官家弟了如指掌，问他，他肯定知。

穆蓁愣住，“父皇，我才十六......”

这才刚回来，又得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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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还小？亲事订来，还得看婚期，等你成亲，那也是明后年的事了。”皇帝心意已决，“就这么说定了，今日你难得起个早，陪朕用回早膳......”

穆蓁唤了几声，也没见赵坤反应。

一个早上，王总先是去御书房送画像，再到东请太筹备招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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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满意？”赵坤一走，皇帝也忙完了，起朝穆蓁走去。

穆蓁：......

父皇原本就偏母后，母后又在两人最烈之时撒手人寰，那份便成了父皇心最大的遗憾，没有人能与之媲，这些年父皇将对母后的追念，全都用在了她与兄上。

半晌，赵坤才转过，“殿，何事。”

正在兴上，门外的女来通报，“殿，王公来了。”

再看王贵妃母俩，确实是有些不公平。

投清澈的溪中，留了斑驳的光影颤颤闪动。

上一世她与王贵妃打并不多，唯一的一牵连，大抵是因为王贵妃欣赏萧誉，投了她所好，去南陈之前，王贵妃暗里没少给自己，只不过自己不屑用那些言巧语的手段去欺骗父皇和兄。

“不见。

招亲的主意一，皇帝便是雷厉风行。

目光突然一顿，脸一瞬涨的通红，猛地瞥过，任凭穆蓁如何唤，也没再应一声。

穆蓁一时没闹明白他怎就突地变了脸。

穆蓁回过神来，摇了摇，实话实说，“虽有画像，儿臣却不了解其品行如何，要不......”穆蓁的本意是想让皇帝缓上一阵，谁知话还没说完，又被皇帝抢了过去，“你说的倒也是，虽是朕靠着平日的揣挑选来的人，可谁又能保证，朕有没有看错，何不就趁此机会，让太替你办一场招亲，有没有本事，品行如何，咱一块瞧瞧再定夺。”

穆蓁桌案上的画像，早被翻得一团凌，见赵坤终于望了过来，穆蓁真心诚意地请教他，“赵大人，能不能帮个忙，帮我认几个人。”

穆蓁陪皇帝用完早膳，刚晨曦殿，迎面就遇上了王贵妃边的女，“殿，娘娘请您过去一趟，有话要同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