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相思，两处闲愁（上）(2/2)

已是早时分，风中带了几分意，一阵阵绿了江南街巷陌的柳枝。

小婢唯恐这男不是好人，坏了小的名节，忙：“小，我们回去罢。”

事朝着她没想到，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她茫然无措，觉得自己似乎一无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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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啐她一，：“那些男人自己也不见得守如玉，偏要姑娘家清清白白，就是摔了一跤落了红，他们也不待见，当真是宽以待己，严以待人，没意思。”

小婢满脸张：“小，您小心，听说卫千家的小就是从梯上摔来，人倒没事，把喜抓去了。如今二十了，还找不着婆家。”

自己若是个男，还能问一问他的名姓，偏生是个女，问也问不得。

这纸鸢是亲戚送来的，一共有十几个，这个人样的得巧，安安最喜，便叫小婢去搬梯。小婢是个十二岁的丫，细胳膊细，比她矮一，气吁吁搬来梯，爬了两级便两打颤，不敢再爬。

安安翻了个白，懒得同她再讲，心想待会儿去找冯放纸鸢。她攀住一树枝，踮起脚去摘枝丫上的纸鸢，不想那树枝不够结实，咔嚓一声断开了。

会这样，难想起当年的事，知了她的份，他便无亦无恨了么？

他得真好看，上不知是什么香，淡淡的，有像木香，又有像麝香，走了好远还能闻见似的。

安安一倾，从梯上摔了去。她听见小婢一声惊叫，衣料簌簌作响，腰上一，落一人怀中。他鬓角的散发抚过脸庞，一双狭的凤目在光泽如琥珀，鼻梁，薄锋利，俊如斯。

男松开手，微微笑：“小姑娘，你没事罢？”

安安看得呆住，落地了尚不自知。

安安活泼胆大，见她如此不济事，嗤笑：“你来，看我的。”

安安向她了，又看了男一，转往回走。

安安接过纸鸢，再次谢。

这日天气晴朗，安安与婢女在院中放纸鸢，忽然一阵疾风将纸鸢到了院墙外的一棵大梧桐树上，挂住了。

小婢急忙来，帮她扶着梯。

小婢是个俗人，不能苟同：“小，您又说傻话。”

未阁的少女，心如平镜，一颗石便能激起千层浪，何况一张英俊的脸，一场日里散发着香气的邂逅。

安安呆望着手中的纸鸢，怅然若失。

安安回过神，羞红了脸，后退两步摇了摇，蹲个万福，：“多谢公。”

男抬看了看还在树枝上的纸鸢，纵一跃取了来，递给了她。

安安提起裙，噔噔噔爬到了最上面，低来得意洋洋地朝她笑。

这小姑娘常听谢云衣说那一不容于世俗的理，受其影响，自觉为女，活在这世上受制于人，十分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