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烟其实醒着,:“怎么了?”
他记得,他都记得的震撼竟不如最后一句来得烈,她极力回想当年相的滴滴,小士莫名其妙的脸红,说还休的神,她这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谢云衣梦中醒来,脸上一片冰凉。重烟还在,吐息拂动她的发丝,她仿佛从地狱又回到了人间。
谢云衣鼓足勇气,:“重烟,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重烟被怀中人哭了衣衫,醒来听见这几句,愣住了。
“别说了!”重烟怒不可遏,拂袖甩开她,纵起云便要跟使者去天界。
这些他以为难以启齿的话,说来却是如此轻松。
不等她回答,他便说:“很多年前,我渡劫受伤,被一女所救。她是妖,修为与我相当,志趣与我相投。她生得很,却大大咧咧,不像个姑娘家。我那时并不讨厌妖,更不讨厌她。相了些时日,我……对她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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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我想告诉你的,只是……”
重烟轻抚她柔顺的秀发,:“她与我亲近,我本以为她多少也有意,没想到是我自作多。她给我药,趁我昏迷夺了我的元,便抹去我的记忆,一拍两散。我回到观,自知丢了元,却什么都不记得,为此困惑了很多年。你说她可不可恶?”
然字字句句在谢云衣听来,无异于一惊雷霹雳,炸得思绪支离破碎。
谢云衣僵,一言不发。
如此行径,其实就是自私罢了。
重烟幽幽:“虽然不记得,我隐约觉得此事与妖女有关,故而恨妖类。我曾想过若有一日知是谁所为,必要将其剥。可当我真的知她是谁,见到她时,我才发现自己本舍不得。”
纵然看起来风平浪静,守着秘密,她终究是不安心,要不然怎么会这样的梦?
重烟知是什么事,默然片刻,:“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先听我说,好吗?”
思量再叁,她轻轻推了推他。
他的话一停,谢云衣急促的呼声便无遁形。
“重烟,你别走,我再也不骗你了,别走……”谢云衣一边梦呓,一边泪不止。
良久她才恢复思考的能力,将他的话再过一遍,不像是才知的,于是艰难地开:“你早就知我是谁?”
天还没亮,正是最黑的时候,他望着黑暗,忽然觉得自己错了。坦白有多难,他不是不知,偏要谢云衣去。他要照顾自己的骄傲,也要她真心的,为此宁愿叫她陷困境,心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