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流(2/2)

陶云蔚，满意：“机灵。”

“阿爹他们刚刚回来了，”她压低了声音通风报信，“我说今日去寺里还了愿，回来后便和二一告祭祖先去了。”

陶曦月也笑了笑，说：“去洗个手，喊阿爹他们一声，准备摆饭了。”

陶曦月看着不由心中发，伸了手来抚她的背，轻哄：“三娘乖，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糟，阿这么说也是为你将来好。”

……

陶新荷一听她这么说，立刻便想到了陶曦月的事，心说只怕二是难逃安王这个掌了。念及此，心里顿时一疼，当即瘪了嘴就要掉泪。

“这个新荷。”陶曦月无奈失笑，“我看将来真得给她找个脾气好、能由着她哭闹的夫君才是，不然怕是她要憋死。”

“那又怎地？”她不这么说还好，一说陶云蔚就想到崔太夫人连这层都算到了，把自己两个真心实意的妹全圈了来当棋用，顿时甚没好气，当即脱而，“他崔家女儿是宝，我陶家女儿便是草了？她们舍不得崔十二娘，难我们家便能舍得你？！”

“阿这个人心小你知的，不到你这般大度。”她缓缓开了，“崔家这回要我们舍了你，我虽没有什么办法，但却绝不可能白白舍了你——再有，反正他崔家原也不打算让女儿蹚这个浑，左右这个坑你是定了，既如此，咱们还不如往前多跨一步。”

陶云蔚皱眉：“你倒心善，这会儿还想着她们崔家人！”

陶云蔚说着，抬眸定定朝自己二妹看去：

“我？”陶新荷很是意外。

无论是哪一，很显然，崔家没有人关心她的前路，也并不关心陶家的将来。

陶曦月不知在想什么，沉默着没有说话。

意思，是说让咱们别去安王这人怎么样，我想多半是个指望不上的吧，估计是个昏王，平日里只和和稀泥。”

陶云蔚也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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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两人一时相对无言，最后还是陶曦月先掩去眸中动容，低眸一笑，说：“都是女儿的，大家都不容易。”

陶云蔚冷冷一笑：“她想得倒。”

过了良久，她才轻轻说：“所以，崔太夫人是想用我去引旁人注意，好让崔十二娘全而退？”

“你给我打住啊，”陶云蔚忙，“才说完你就来了，往后嫁了人也动不动就掉你那金豆豆么？莫让人小看了去！”

陶曦月一顿，怔怔望了她半晌，不觉倏然红了眶。

陶新荷被她一斥，立刻死死咬住了嘴，只是一双睛还是倔中难掩委屈地往旁边看。

陶云蔚半晌无言。

“要去，便要朝着那王妃之位去。”

陶曦月默然。

不仅她意外，陶曦月也颇为意外。

那么等着她的结果便只有两个，一是如那先王妃一般红颜早逝，二，便是如一只卑微的蝼蚁一生困在安王府这个泥潭。

陶曦月弯眉笑了笑：“那不是她和三娘年纪差不多，两人又一起玩过两回，所以我瞧着她与瞧崔家其他人不太一样嘛。”

“若能拿住人心，”陶云蔚看了小妹的背影，说，“也未必没有可能。”

陶云蔚神如常，语气淡定地说：“你也这么大了，以后总要学着给我搭把手，现在多见见这场面，免得老以为自己还小。”

陶新荷应了一声，又担心地朝她们两个看了看，然后目光朝陶云蔚探去：“，你事办好了么？二这边不会有麻烦了吧？”

“回再与你细说。”陶云蔚说完，又顿了顿，唤过陶新荷，“我打算过两天个时间去趟崔园，到时你与我一起。”

妹两个说完话从祭堂里来，正撞上在外走来走去的陶新荷，一见着两个阿，她立刻跑了上来。

“但其实……”她轻轻说，“崔十二娘也无辜。阿也说了，她的若是去了那里，只怕也是羊虎。”

陶新荷想哭归想哭，自己也晓得这气此时得住，于是也不说什么，闭着嘴了，然后顺手抄起陶曦月的袖往脸上揩了一把，转喊人摆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