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里不断回放着温政曾笑着问他宿醉后是否痛的脸,那张脸一会儿温柔一会儿狰狞,搅的齐飞疼裂。
过往的同学一会儿冷漠的盯着他看,一会儿将他团团围住,指指。
不远的陈导终于注意到这一幕,大声问,“怎么了?”
“没这么严重吧?”宣传说,“齐飞要是被退学,还可惜的。”
齐飞在宣传来之前先一步离开了。
乔星洲穿过呼的人群,走到卓向笛的边,把人扶起来,轻声问:“没事吧?”
齐飞一直期望那晚的人是温政,可如今得偿所愿,他半儿也没觉得开心,温政刚才所说的话与他记忆中那个温如玉的形象相去甚远。
乔星洲走到陈导面前,低语了几句,陈导便走了过去。
“可惜什么?”温政挑着眉看他,“难不成你也喜男的?”
“好,卡。最后一幕结束。”陈导笑着宣布,现场所有人呼,近五个月的拍摄终于要结束了。
“说什么呢?”温政声音依旧冷淡,语气里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恼羞成怒,“我还没有那么饥不择。”
原本走在校园里的学生突然看见一人双手捂,疯狂朝着某跑去。
“你要真喜,区别也不大。”
“先带他休息一会儿,缓缓。”陈导说:“晚上有个杀青会,休息好了记得过来。”
卓向笛过了很久,似乎才找回自己,他一抹虚弱的笑容,看着现场带着笑意的工作人员,视线最终回到乔星洲脸上,“谢谢。”
最后一帧里齐飞那死不瞑目的神真的带给他极大的震撼,似乎那双的主人真的觉得解脱了,虽然睛睁着,嘴角却勾着欣然的笑意。
站在陈导边的乔星洲却发现,卓向笛并没有从地上起来,他仍然躺在地上,就像是真的死去一般。
齐飞心里突然萌生一极其烈的信念。
“你不说这事儿,我都忘了。行了,不跟你扯了,我得赶走了。”随即是椅拉动的声音。
“胡说什么呢?”一个冷淡的声音传来,“最近学校整顿校风,齐飞这事儿网上传的沸沸扬扬,学校可能劝他退学,你在人多的地方,最好不要谈论他的事。”
“别人没注意,我可看着了,你当时脖上的挠痕去的时候可没有,不会是齐飞挠的吧?”
宣传这话,不过是跟温政开的一段黄腔,没想到却无意中说中了真相。
温政似乎懒得回他,只说了一句,“校庆在即,要忙的事儿不少,你们宣传要的海报都画好了?”
们喜也就罢了,没想到,连同恋都好你这一,不过齐飞的眉清目秀的,跟女孩也没差多少。”
原来自己会被学校劝退的事,温政早就知。
纵然知他也无能为力,但听到从他中轻飘飘的说来,齐飞仍觉得难堪。
乔星洲不知卓向笛是如何调节自己的,只是晚上再看见他时,他已恢复如常了。
卓向笛没说话,他怔怔的看着乔星洲,似乎灵魂被走,只剩空虚的躯壳。
他的一场暗恋简直像个笑话。
“艹,温政你这是在开黄腔?”宣传一副惊讶的样,,然后随即笑着接了一句,“说的跟你试过一样。”
“谢谢。”姜梅冲着乔星洲了,然后担忧的看着卓向笛,她知验式演员容易代角不来,但卓向笛以往的角从没有像齐飞这样压抑。
他得逃,他要逃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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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导并未将卓向笛的况当回事,演员演完戏后多多少少都会受剧中人的影响,这对演员来说,几乎是家常便饭。
不过多时,突然有人尖叫,人群里一阵动。
齐飞失魂落魄的走在校园里,天气沉沉的,像是有一张大网埋在天上,只等着将他网缚其中。
“戏结束了。”乔星洲皱着眉看着他的睛,“现在你是卓向笛,是一个演员。”
姜梅赶走过去,接替乔星洲扶着人。
“你才喜男的。”宣传赶撇清,看着温政开玩笑的说:“我说温政,上次去吃饭,齐飞喝醉了,我记得是你送他回去的,我就问你,送个人需要那么久?我们都快散场了你才来。”
“没那么夸张好吗?齐飞的还是好看的,格又好,他要是个女孩,我说不定就追他了。”
乔星洲看了卓向笛一,对她说:“绪还没走来。”
画面拉,地上一片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