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好,也不能违背对方的意志。怎么,还是得看贝芷怎么选择。
贝芷垂着,盯着自己的肚,眶微红,像一尊石雕一样。显然,她的心正在经历痛苦的挣扎。
过了许久,贝芷抬起了,浅笑着摇了摇,惆怅地说:“其实从大约四个月前开始,许立肖就变得很奇怪,他脾气很好,有时候在家里却会无端端地发火,事后又会跟我歉。还有一阵,他似乎不想将许小婉送到程佩佩那里去,一到周末不是把孩送到她那儿就是早早地带孩去玩了,程佩佩扑了好几次空。他们一直很注意避嫌,除了接送孩,连句多的话也没有,所以我也没多想。”
这么听来,倒像是许立肖在躲着程佩佩。
左宁薇和风岚都很诧异,两人看着贝芷,没有打断她。
贝芷抬起,望着雪白的天板:“后来过了两个月,我查了怀,早反应很严重,变得很嗜睡,也没力去那么多了。渐渐的,好像他们又恢复了正常,像往常那样接孩,送孩,我也以为没事了,谁知……”
说到最后,贝芷苦笑了一,神中一片茫然。
左宁薇在心里叹了气,问:“贝芷,程佩佩当初不是为了那个供货商才跟许立肖离的婚吗?那后来呢,她跟那供货商为什么没成?”
贝芷蹙起眉,低声:“我听我婆婆提过一回,好像是那供货商在外地也是有妻儿的,他老婆不肯离婚,跑到安城大吵了一架,并把那男人带走了……”
所以程佩佩就竹篮打一场空了,也是,能勾搭有夫之妇的,能什么好东西。程佩佩以为能攀上枝,哪知对方不过是玩玩而已。
“程佩佩年纪也不大,后来就没想过再找吗?”左宁薇继续追问。
贝芷摇:“这我就不知了,我嫁给许立肖时,他们已经离婚三年了,这些事我哪会知,而且我平时也几乎跟程佩佩没什么集。”
这话左宁薇信,她能跟同一个屋檐生活了两三年的继女都没什么集,更何况是丈夫的前妻。
“那你目前打算怎么办?让我们继续查许立肖和程佩佩是否有真的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是查许小婉被打这件事呢?”左宁薇问了她们今天来的目的。她和风岚都觉得前者比后者重要多了,但还是得征询贝芷的意见,毕竟钱的才是老大。
贝芷痛苦地闭上了睛,咬:“查许立肖和程佩佩吧,有空也查查许小婉被打一事,我再给你们十万。”
“不用了,你先前的酬劳就够了。”左宁薇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站了起来,转开了话题,“贝芷,我发信息给黄莲,让她来陪陪你吧?”
贝芷捂住额,轻轻摇了摇:“不用了,你们去忙吧,让我一个人歇一歇。”
知她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个消息,左宁薇没有多劝,拉着风岚了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病房里传来了贝芷压抑的低泣声。
“妈,渣男贱女!”风岚气得捶墙,“啊,好痛!”
左宁薇斜了她一记,没好气地说:“你当自己是武林手啊,生气了还去捶墙,手不想要了?没事吧?”
风岚看着红通通的手背,甩了甩:“又没破又没青,能有什么事,我就是有愤怒。”
左宁薇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
两人往医院大门走去,刚到住院楼就看见许立肖拎着一只散发着郁汤香味的保温盒来,蹬蹬蹬地跑上了楼。
据说,他每天中午都会空回家一趟,各滋补的汤,换着样给贝芷送来,是住院有名的新好男人。
听到旁边几位家属的夸赞,风岚撇了撇嘴:“新好男人,呵呵,装得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