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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宋珩离开姑苏前脾气极差，但他回来后，我却觉得他与传言不同。”柳温慢慢说，“那时的宋珩瞧着冷淡，对外人都没有好脸。但他见到我受欺负的时候，仍然站来呵斥了其他人。”

没有友人，于他而言亦无碍。

抱着嫉妒的心，他指使了个人去陷害李轲家的豆腐摊。

宋珩当时遭受了梁乐的拒绝，对结好友态度十分奇怪，既抗拒，又想真的受梁乐与李轲之间的谊。而陌生的、被他伸援手的、离不开他的柳温则是最好的结对象。

那时的柳温不过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他双亲已逝，没有旁的亲人，只能找到娘亲娘家这边的舅舅，勉有了一庇护之所。

后来梁乐离开原，他也收了家书，回了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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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想到的是，即使惹了官司，梁乐都要帮这个人。

廉的笔，竟然还喜得。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宋珩。”柳温垂着，梁乐看不清他的神，“他一袭雪鹤氅，致得与边所有人都不同。周围的人告诉我，这就是宋家大少爷。”

他知晓自己举目无亲，唯一的舅舅也并不在乎自己，想要在这宋府里生存去，便只能笑脸迎人，待每个人都和善。

可年幼的孩，和善意味着可欺。就像曾经嚣张跋扈的梁乐、随手便敢陷害旁人的宋珩，他们没有以和待人的必要，因为他们有人为自己撑腰。

柳温就是在姑苏宋府遇上宋珩的。

他轻轻一笑，仿佛想起了往事，慨：“他在宋府的地位可真啊！从此我便不着痕迹地讨好他。”

在那之后，许是受了打击，他不再关注梁乐与李轲之事，每日在自家墨斋之中念书。

柳温抬起，烛火在他脸上晃动，忽明忽暗，鼻梁投一片的影，显得有几分奇诡。

就连开设私塾的徐夫，都为了李轲拒绝了其他所有学。

两人天壤之别，当宋珩回府时，全府上都来迎接他，包括那个自己只见过一面的舅舅。所有人都把他捧在手心，什么好东西都着他，生怕他有一丝不悦。宋珩却毫无知觉，成日冷这张脸，好像这些东西生来就该是他的。

真是可笑。

而他，只是一个时常被欺负的表少爷罢了。

“那时我便知晓，要摆脱受人欺凌的日，只有与宋珩好。”

但他娘亲与弟弟并不亲近，他更是从未见过这位舅舅，能被收留也不过是碍于面罢了，实则对他分毫不关心。

可李轲何德何能？

于是他开始想方设法与宋珩相遇。

而柳温不同，他什么也没有，他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