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晌才开,笑得有些凄惶,“可是阿……我是真的,很你。”
“听说那边用药猛,小病不至于看医生,多带一可以应急,康吃了嗜睡,孢吃了不能喝酒,果导片治便秘,诺氟沙星拉肚,你可千万别吃反了啊。还有云南白药,不血才能,血要用绷带和酒知不知?哦对,还有……”
除了尤嘉,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能到这个地步,也再不会有人如她一般见证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从八岁到十八岁,哪怕以后的二十八岁,叁十八岁,四十八岁……
金鳞岂是池中,一遇风云便化龙。
……
即使是最困难的时候,陆斯年也没有离开过自己,如今孤一人到海外求学,怎么能让她放心呢?
这次一别,明面上是造,可为什么要去国离乡自己心知肚明。
她絮絮叨叨地代,幸亏陆斯年脾气好,细细听着,半不嫌烦。
所以他会前的这个人到老,到死。
此外,别无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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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照,信用卡,驾照,学位证,成绩单,I-20,检和免疫证书,还有两副镜,一副日常,一副应急的都放在背包里了,要是臭箱里还有隐形的,不够等安顿好再给你从国寄。”她把背包递给陆斯年,继续把刚买的各类药品往箱里。
是他的狂妄和自大招来了这场祸患,明明他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住前的人,却妄想用自己的方式替她,平白让她为自己担惊受怕……
这个人陪他度过了几乎所有的人生,用柔弱的脊梁为他撑起了一个家。
……
她最后往箱里了不少自己的五香条,腊,风鸭脖,虎爪,烟熏鱼块,辣酱和菠萝茶,真空后能放好久,就是怕他一忙起来就不顾得上吃东西。一边收拾,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大学,两个人还在庄城的时候。
尤嘉是个悉心贴的好,连衣和袜都要帮他收拾好。
尤嘉也知自己话太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穷家富路,能带就带着,省得一时半会儿买不到。”
翌日,飞机承载着离愁的冲上云霄,她站在候机大厅的落地窗前,望着陆斯年与自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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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掠过她的耳廓,温柔地舐,抵死缠绵,想把她的觉烙在心底。
他踌躇满志,也怕自己再难踏上故土。
这大概就是养孩的心理吧,曾经有过多多少少的期盼,要他聪明,要他能,要他有本事,可等真的有了,就只希望他健康,希望他平安。
无论是自己的她,还是恨自己的她,他都会近乎虔诚般一如往昔地着她,尽他也曾一次次地肖想,甚至亵渎自己的神祇。
“我知自己恶心的。”
拉着陆斯年,告诉他那些东西都在什么位置。
相比自己顺心,他更想看她快活。
陆斯年面上一红,然而不等他阻拦,她便猝不及防就拽了自己消失已久的睡裙。
“叁年,最多五年。”他喃喃,“阿,等我回来,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像是在告诉尤嘉,也像是在安自己,立誓言。
他愧疚,他无言以对,却也舍不得她。
“等再回来……就不是这样了。”
那是一个温柔至极的吻,从眉心蜿蜒向,驻足边。不容反驳,无法挣脱,清清醒醒地模糊边界,踏过底线。
尤嘉希望他能有这个造化,但更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曾几何时,那个跟在自己后的小尾已经大,经念浸染,月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