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夫后的滋润日子 第7节(3/3)

二三岁，脸晒得黑黑的，睛大大的，逢人先笑，生得倒颇为机灵。

王氏看到牙行打发个半大孩来招呼自己，心里就不是很乐意了。

不过小徒弟会来事儿，见了他便笑：“夫人安好，小昨儿个远远地瞧着您就觉得您是个有福相的，看着比画像上的观音娘娘还慈眉善目呢。没想到真有机会招呼您，真是小的福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氏被她哄得也笑起来，不过还是：“你师父呢？怎么今儿个只让你这孩来了？”

小徒弟也不好直接说他师父瞧不上王氏这样的主顾，便解释说：“师父今天恰好家里有些事，让我先带您再看看。您别看我年纪小，我打小在街上晃着大的，不说寒山镇，就是咱们整个青山县，也没有我不知的地方。”

王氏还是不乐意，顾茵就劝：“娘，反正咱们都来了。不若跟着这小哥走一遭，总好过白跑一场。”

“来都来了”这个理由还是充分的，客栈住着每天都要往外银钱，租房这事能早一日是一日，王氏也就了。

那小徒弟见顾茵是个好说话的，便转而同她：“谢谢帮我说话，不敢担一声小哥，唤我小二黑就成。”

寒暄过后，小二黑便接着：“昨儿个夫人看的是靠近码的地方，那里地段便宜，但确实三教九什么人都有。今天我带你们去另一个地方，那里虽没有那么便利，价格也贵一些，但是会更安全一些。”

说着话小二黑便引路把他们带到了镇南地段的缁衣巷。

这并不宽敞，初巷时路仄狭窄，只容两个成年人通过，约莫走了一刻多钟，才见一片密集林立的低矮房屋。

王氏看着就不是很满意，“这地方又小又挤，屋也是破破烂烂的，还不如我昨天看的呢。就这还比旁的地方价格贵，你这孩不会是糊我们吧？”

小二黑这日是第一次自己办事儿，正是想要表现的时候，闻言便立刻解释：“夫人有所不知，这虽然破旧，但确实是有它好的理。”

小黑把他们带到其中一个小院前，压低了声音：“这院左边这人家，可有一个秀才！这右面的邻居，那更不得了，是咱们镇上鼎鼎有名的关捕！”

看着王氏和顾茵不为所动，他接着推销：“关捕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的，虽然来咱们镇上才几年，但经他手底的大小案就没有破不了的。且他为人也好，铁面无私，也从不摆谱，县太爷见了也得给他几分面。有他在隔住着，保没人敢起贼胆！”

这倒是说到了王氏和顾音的心坎上，他们孤儿寡母的最需要的就是一个绝对安全的舒适环境。

顾茵和王氏又去仔细看了看，这小院一共就品字形三间大屋，正中间一间堂屋后连着灶房，左右两边各是睡觉的屋，几间屋中间是个小小的天井并茅房。

王氏之前说此又小又挤，但那是跟前一天她去看的，鱼龙混杂之地的屋对比，若是和王家二老留给她的北屋比，则已经是大了几倍不止。

总来说这院还算宽敞，朝向也不错，但看着已经有些年，墙都往掉了。居住条件和原先的坝村武家差不离。

王氏又仔细问了价格，小黑方才还说得是的，此时便有些吞吞吐吐地：“这、这一个屋只年租，一年要……四两银。”

王氏登时就挑眉骂：“你这孩我前看你老实，怎么把我们当傻骗？！这屋破烂成这样了，你要我们一年四两？！昨儿个我看的比这大、比这新的，一年也就要二三两银！别说旁边住着的只是秀才和捕，便是县太爷住着，也不好这么坐地起价的！”

小二黑被王氏嚷的有些懵，顾茵连忙拉了王氏一把，“娘，这价钱在牙行都能查到的。又不是他自己凭空叫价，咱们别为难他。”

她又对被吓傻了的小二黑笑了笑，“我娘就是嗓门大，其实人很好的，也不是骂你。”

小二黑缓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说：“我也知价钱有些贵。但是主家就是要这个价钱，夫人和都是喜这里，我再去帮忙讲讲价？”

王氏抄着双手看向顾茵，问她怎么看。

顾茵就压低声音：“安全第一，这房破也就破了，但是四两确实贵了，不若让小二黑去商量一，要是和娘昨天看的那些一个价格咱们就租来？”

二三两的价格也不低，但两边邻居是秀才和捕，为了自家的安全，这银钱多掏得不冤枉。

王氏没吱声，算是默许了她的说法。

顾茵便开：“那麻烦你跑一趟了，四两确实贵了。我娘的意思是约莫二三两，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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