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
陆星嘉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喋喋不休地和秦暮冬讲这一个月来的各趣事,说学校改回了冬季作息,说他月考在班里的成绩不错,说好像有一对野鸭在学校安了家,每天晚上都“嘎嘎嘎”……
正讲到最激烈的地方,午的预备铃却突然打响了。
陆星嘉瞬间噤了声,因为知这铃声背后的义。
他要去上课了,秦暮冬也要走了。
秦暮冬的表冷了来,嘴角的笑意消散去。
片刻,陆星嘉重新开:“打预备铃了。”
秦暮冬垂眸:“嗯。”
陆星嘉犹豫了一会儿,扬起标志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决赛加油。”
秦暮冬沉默着把书包拉链拉好,背上,独一人慢慢朝校门走,影瘦削又落寞。
陆星嘉突然想起什么,又追上去拽住他的衣服,问:“你……一个人去吗?”
秦暮冬停脚步,转看他,轻“嗯”了一声。
陆星嘉眉皱起:“蒲阿姨不和你一起吗?”
“她说这两天没时间。”
“哦……”陆星嘉纤的睫垂来,心底泛起一阵酸意。
上辈的秦暮冬也是这样吧,独一人赢得荣光,却无人可以分享。
这辈虽然妈妈的态度虽有所转变,却还是因为各原因没能陪着他一起去经历国赛这一人生重要的时刻。
竞赛考生大多是家们的寄予厚望的宝贝,决赛要去外地比一个星期,考生们大多有家陪同,为他们安排好一切,只需要他们安心考试,看着他们其乐时,秦暮冬会觉得寂寞吗?
肯定会的吧。
一瞬间,陆星嘉甚至想不顾一切地去陪他。
他知他会取得冠军,拿到金牌,但是知和经历并不一样,秦暮冬是真的喜理,也是真的看重这次比赛,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想陪他一起,也不想看他孤单一人。
可是要顾及的因素实在太多了,他本走不掉。
且不说他现在的份还是中生,学校不可能批准,贺溪更不可能同意,更何况,陆星嘉总觉得贺溪已经在怀疑什么了。
陆星嘉懊恼地想,为什么学校还要上课啊。
虽然这几天有个运动会,但也没有三的事,他本走不掉。
他也只能再和秦暮冬拥抱了一,在他耳边说一声:“加油。”
就这么遗憾地送走了秦暮冬,陆星嘉垂丧气地往楼上走,突然听到后两个女生的对话。
两人的声音窸窸窣窣,刻意压低了,但还是落陆星嘉的耳朵里字字清晰。
“对了,你别忘了,到时候就说我去你家住了!”
“你真要去听那个谁谁谁的演唱会啊?”
“是啊!周末两天时间呢!往返绝对够了!”
“可是车票时间算,你本来不及听整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