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东西两边的山沿响起了号角声,有唐军的号鼓,也有突厥人的号角。昙会把石墙建在山脊的陡峭之,墙脚就是沟,他又特意把缓坡挖,守护的突厥人在上,攻者只能到沟底向上攻击,箭不上去,云梯搭不上来,只有挨打的份。忠恕看到一队唐军徒兵从西面山腰开始攻击,他们排成一队,前边的士兵手持大盾掩护着,后面的士兵每人都背负着一个袋,着突厥人的箭雨靠近过来,来到沟边缘,把肩上的袋扔到沟里,转就往回跑,那些袋用草编成,里面盛满土石,忠恕立刻明白唐军的用意。
唐军用大盾保护,突厥人的弓箭很难伤到他们,加上人数众多,日夜不停地填,总能在山沟里填一条路来,甚至可以把路填到过石墙。唐军选择的攻击位置都在石墙凸的中腰,两边守卫的突厥人虽多,但唐军只攻一,其它方向的突厥人都使不上力,只要在这里打破一个缺杀来,谷地的防守就算破了,忠恕不能不佩服唐将的想象力。
唐军都是骑兵,没有携带攻城的械,福拉图清野,毁坏了草场与源,突厥占有地利,但唐军人多势众,又有攻城经验,将帅英明不凡,双方可说势均力敌,鹿死谁手,就看运气了。
谷响起熟悉的鼓声,那是唐军的攻号令,只见一队唐军骑兵披着重甲,迅速冲向谷壕沟,守卫谷的是喀力带领的附离,他们是突厥最锐的力量,面对敌很是沉着,待唐军冲到一百步才开始放箭。
喀力在谷挖了条三丈多宽一丈来的壕沟,里面满了,唐军骑兵本无法越过,但这条防线有个弱,就是布班河的河,因为无法在中作业,河无法挖,也无法在河里填埋石,因此石墙防线留一个三丈宽的缺,附离在河两侧布置了车阵防守,唐军将领很快就发现了这个肋,就想先从这里突破。
第一排唐军披着重甲,抵近壕沟放箭,一半的箭都向河用于防守的拉拉车,箭上都带着燃的油布,到拉拉车上,很快就燃烧起来,有七八辆拉拉车着了火,几个附离想扑灭火焰,刚就中箭倒地。喀力应变很快,一看唐军使用火箭,立刻命令附离找来厚毡,在河里泡之后,再在地上搓着沾了泥土,然后覆盖到拉拉车上,这样唐军火箭的威力就无从发挥。
果然唐军一会就改变了战术,重甲骑兵冲到壕沟前放箭压制石墙后面的附离,轻装骑兵到中,沿着河冲了过来,这时拉拉车发挥了作用,石墙豁两侧的附离躲在拉拉车后,叉着向冲来的唐军放箭,唐军在中行动迟缓,又不能披挂重甲,纷纷中箭倒,后面的不得不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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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唐军前哨抵达谷,在距壕沟数百步外停了来。忠恕来到半山腰向观望,从旗号上看,东面是候君集的军队,西面是李勣,中间是宗王李孝恭所,东面军阵最前列的大旗上写着斗大的“苏”字,估计苏定方又归了候君集麾。
“我不去了,公主殿一定是位非常的女,我怕也和叶护大人那样,见了她产生妒意,呵呵!”这是芳第一次和他开玩笑,忠恕笑:“你这么说,那我就得自重,非到万不得已,我也不见了,呵呵。”二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意。天黑之后,忠恕怕离芳太远有事照顾不及,也不再避嫌,就在芳的帐中调息。
福拉图和节特的大帐就设置在距谷不到五百步的地方,只要谷被攻破,她和节特首当其冲,率先赴死,她的用意很明显,就是以此激励突厥人。忠恕远远地看到福拉图带了两个护卫,骑了赶往谷地北面,她穿着最喜的绿袍,褐的发飘拂着,在营地中分外显。忠恕怕自己心,不敢再与福拉图见面,而福拉图自前晚之后也没有再找他,她存了必死之心,那晚就是与忠恕诀别。看着福拉图飘逸的影,忠恕心里涌的全是两人缠绵时的甜,她的恶行竟然一件也想不起来了。
唐军的人和都披了重甲,普通的箭蔟打在上面都会过去,只有使用重箭才能击穿铠甲,喀力见轻箭伤不了唐军,命令手停止还击。唐军还在放箭,附离都躲在石墙后面,箭本伤不到他们,喀力摸不清唐军为什么要这无谓的攻击,他不敢大意,命令所有附离不得擅离战位,老实呆在石墙后面,轻易不要。附离习惯于在草原上纵驰骋,拉弓放箭,现在了躲在石墙后面,看着敌人的弓箭嗖嗖地从上飞过,极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