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我知你有才,也有抱负,只盼你不要轻贱了自己的才。”
等掌控了权力,再来由他们定对错!
我看着狄飞惊,叹息了一声:“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什么叫不同,不相为谋。”
但放在当,为了能巩固自己的势力,借助一个权臣,臣,于雷纯看来,或者说很多人看来,并不是什么大错特错的事。
这是一个罪不容诛的国贼。
狄飞惊的瞳孔猛地缩,脸上血尽失。
我笑:“飞惊,你还有事么?”
我轻声笑:“还等什么,还不快跑。”
他说完就起,向我一礼:“在告辞。”
果然已和当年的那个小跟班不同了。
六分半堂在雷纯的领导已经完全了蔡京的阵营,了鹰犬爪牙。
我回了房间,听到苏梦枕的轻咳声,他靠在床上,手中还抱着那个小玉枕。
我这才完整地看到他的脸,他一双睛仍然澄澈如秋夜林泉,衬得那张脸居然有些病态的苍白。
狄飞惊闭了闭睛,向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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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飞惊闭上了嘴,转飞一般地跑了。
他:“自总堂主死于苏梦枕之手后,六分半堂的重担就落到了代总堂主一个弱女上。在京城这样一个风云角逐的战场,若没有倚靠,六分半堂就会如迷天盟一样,被吞得一都不剩。”
苏梦枕和他说什么了?
希望他自己能想明白,再不要助纣为。
他连连后退了几步,看鬼一样看着我,嘴不断地哆嗦着,我慢慢站起来,他整个人都似僵在那里不会动了。
蔡京是权臣,亦是臣,也许他还会像模像样地发表两句为国为民的话,充一充父母官,但历史不因人装模作样而改变,只有沉默的记录和后人的评判。
他看着我,像是无意问:“您怕冷?”
狄飞惊如梦初醒,他上尽是冷汗,喃喃:“你不是她,当年的她也不是你……”
楼的人而心有芥。
我:“天凉了。”
我送客,伸起手捋过耳侧落的发,狄飞惊将要转,忽然就抬起来。
我抱着手炉,回了玉塔,正碰上杨无邪,他向我行了一礼。以往在金风细雨楼时,除了苏梦枕,就是他和我相最多,他向我行的这一礼,竟颇有些郑重的意思。
雷纯或许不知,她和白愁飞已经是一人了。
就像白愁飞说的那样,权力哪有什么黑白对错?
他已明白了。
狄飞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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