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振中又说了一大堆要努力不能辜负父母为你的付之类的官样话,好在他没说太久,就忍不住伸手去自己的腹。
“您怎么了?”
这是医院的门,医院是什么地方?生命起和终,死亡与新生在这里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上演。
倒是鲍博从医生停顿的话语中觉察不妙,连忙上去:“他是我教练,算家属吧。”
“几十年都习惯了,挨挨过去了。”
“老病了。”
“去看看吧。一定要时吃饭,不能图省事的。”迟天一哪里是吃不得苦要回来,分明是担心父亲!那时候,母亲在外地工作一时回不来,有他在家,迟振中自然不好让儿陪他一起饥一顿饱一顿,一咸菜可以吃一个星期。
“去看看吧!”鲍博已经站了起来,拉着他的胳膊,往医院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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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振中黯然低:“家里没人了。”父母全去世,老婆刚死,真是没人了。
就说要回来……因为见不到我和他妈妈。虽然我那个时候查了胃炎,也不是什么大病,没有让孩回来的理啊。说白了,还是吃不得苦,他妈妈太惯着他了……”
鲍博斜了他一,然后扭过来,心:那还用你说。鲍文就是一劳碌命,天天起得比早,得比驴多,拿着还不如农民工的工资。以前叶梦琪没少为这个跟他吵架。
说到这里,迟振中觉得自己言多有失,随即换了个话题:“我听说你爸妈对你真是掏心掏肺。他们什么工作的?”
哭了大概十多分钟之后,鲍博才慢慢止住泪。迟振中则一直都在旁边好言相劝:“好了好了,乖,不哭了……这才像话嘛。你教练是他的师兄,当然最护着他,总是说他这好那好,就这样,两个人还是经常拌嘴吵架。他除了成绩好,其他方面都让人生气,去北京第一天
“怎么又哭了?才说你懂事呢,这么不经夸。”迟振中摸着他的脑袋,但怎么也止不住他的哭声,已经有路人好奇地望了过来,打量一番之后,又走开了。
“几十年都混过来了,还差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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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博看他因为胃痛而的满大汗,心中默默叹了一气,说:“您的胃病真的严重的。”
医生鄙夷地看了他一:“未成年吧?”这个责任太大了,你还承担不起。
“我爸是工程师,我妈把工作辞了,到北京来,在早摊上帮工,挣菜钱。”
“不容易啊,都为了你,你要争气。”
孟飞赶到医院的时候,急诊科大夫正在数落迟振中:“都什么时候了才来!你这病……家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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