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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八章 王世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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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在什么地方,你认为不妥当。”

“但是——”聂小蛮忽然沉了脸,决地说,“过去有几件事,会证明我们这一个亦正亦邪的角,他所开的包票,并不会从银号的铜栏杆里退回!”

“他为什么要住在这地方?”

一个宁静的上午,在这两个人的谈话中,轻轻溜走了小半个。这时,日影已在窗帘上面爬得很,光线到聂小蛮旁的那袍的玛瑙纽扣上,闪了灼灼的光华。聂小蛮勒起他的宽博的衣袖,看了看手表,他像憬然省觉似的说:“我必须走了。我曾和他约定,巳时到聚缘客栈去看他,和他谈一谈。”

聂小蛮,他说:“那封信,写得很客气。那位“天飞”先生在信上说明,他是一个好古画的人,久已慕名那幅吴的作品,因之他想向那画主人暂借几天,以便细细的赏鉴,信上还说:这幅画,既是无价的东西,他希望画主人把它包装妥贴,放在寓所里面,等候他来亲自领走。你想——”

苏景墨听聂小蛮说,他以一困扰的望望聂小蛮的脸,他说:“如果我们这位“天飞”,真想劫夺那幅画,他为什么又要写那封信?”

聂小蛮整理了一他的蓝缎袍的衣襟,似冷笑非冷笑地皱皱眉。他说:“事的确太稽!如果他的‘亲自领走’,真的成了事实,这岂不有些近于一件神话吗?”

聂小蛮解释:“我们都知,天有五行,金、木、、火、土,而有人就把他称之为第六行。最近,有许多人,怀疑这幅画,并不是一幅真迹,使画主到很不快。因之,画主已想找一个机会,把这幅无价的实,公诸识者之前,以博取一个确切的评价,这是他参加这一次展览的动机。不料,他在刚船的第二天,他就接到一封信。”

“据他告诉我,自从跨船,他不会让那幅画,离开过他的视线,而这一次的展览,却有五天的期限。他以为他的寓,能和那个会场,在同一的地,似乎可以妥善。”

苏景墨听到这里,几乎忍不住要失笑。暗想:“唷!好风凉而又嚣张的气!”景墨忍不住问:“依你看来,他这一张稽的包票,会有兑现的可能吗?”

说完,小蛮把那些小小的,假须假发之类,重新搬上他的脸。霎时间,房间里这座小小的舞台上,不需要锣鼓的帮忙,转却已变换了局面,装已毕,他从那只黑的包,拿一面铜镜,他像一位漂亮的少,使用她的扑粉小盒那样,在小铜镜里只顾左顾右盼,只等顾盼到她自己认为完全满意时,方把那面铜镜不轻易地放来。

“是那“天飞”先生给他的信吗?”苏景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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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客栈。”

“不但是神话,并且也是件大大的笑话了!”苏景墨这样补充。

“谁知呢?”聂小蛮愠地说,“无论如何,这里面,必然有些诡计,那毫无疑义。——而且,我们那个委托人,他所住的地方,很有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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