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早晨,小蛮在那家成衣店的橱窗里,曾看到那个木偶的一个耳朵上,贴着一小块狗膏药。当时,以为这木偶脸上的油漆,或许已经剥蚀了一,并不曾加以十分的注意。
据传说,那位“天飞”大盗,左耳上,生有一个鲜明如血的红痣。他当然不愿有人看到他这显着的特征。因此,特地贴上一些东西,把它遮掩起来,这是唯一的理由。
木人活了!木人竟从成衣店里走来人世间了!这是一件太不可信的事!那么,换一思维,明明一个活人,为什么要扮成木偶的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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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看到那张特异的脸,真面善啊!是在什么地方曾经“识荆”过的呢?
细看,一撮小黑须。一个鼻,一双大小不同的怪,什么都一样!总之,对面这人倘然不是那个木偶的画像,那个木偶,就是对面这人的造像!
哎呀!他就是——总之,他就是自己所要找的那个人!
何以见得呢?
这一件突如其来的神秘得近乎荒唐的怪事,迫使聂小蛮瞪了他的骇惶的视线而向对方注视了更惊奇的几。但是,对方那个木偶,他的木制的脑壳里,却好像完全没有觉查,有人正在对他密切地注意。他依旧悠悠地在读着他的邸报,甚至,他的姿势也绝对保持着一个木偶应有的姿势,看样,即使上“天坍”来,他也不会动一动!
对方的木偶是这样,但是,这里的聂小蛮,他的脑,却并不是木偶的脑呀!由于密的注视,他在对方这个木偶的面,看到了一些可注意的小细节;由于看到这一小细节,却使他的脑,立刻展开了比迅雷更快的活动。由于脑捷活动的结果,有一件事几乎使他丧失了所扮成的老爷应有的镇静,而几乎立刻要失声惊叫起来!
那人非别,正是那个在样橱窗里自己抱着捡来的孩的时候,看见过的那个试衣服用的木偶!——一个曾有“一面之缘”的“老朋友”!
那么,对方这个活生生的木偶,岂非就是天飞的化吗?
是一条旧和一双大号粉底乌靴,论理,这也并无丝毫可异,是不是?可是,在第二瞬间,那个家伙偶尔放邸报而把他的尊容映聂小蛮的视网时,聂小蛮的整颗心,却像像是猴吃辣椒——直了睛!
由于这件事的离奇,离奇除了人意想之外,还使聂小蛮在最初的一瞬间之,完全想不起这人是谁。直等稍过片刻,他被对方那条鲜红耀的红布带,唤起了他失去的记忆,他才陡然想了起来!
现在,对方这个活生生的木偶,他的耳朵上,竟也贴着一方同样的狗膏药,——并且同样地贴在耳上!岂非稽之至!
当前这个活的木偶的耳朵上,为什么要贴上一方狗膏药呢?
千真万真,那木偶成了,已从他的橱窗里溜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