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有人可能称她为少女,也可能称她为少妇。因为,只是外观上在她的年龄上,不能提供一个较准确的估计。但是,看了后面的剧,也许就能给她一个比较适合的称谓。
来人正是那个木偶!
他的脸,是一个折戏小生的脸,他的姿态,却是一个折戏老生的姿态。单看他的梳得很漂亮的发,和他上所穿的蒙元时代的服装,两者之间,好像相隔几百年。
“有没有一个虞人呢?”木偶顽地说,“我想,有了楚霸王,那是应该有一个虞人的。”
这个新上场的角,上穿着蓝袍,黑半臂,全的姿态,一讨人厌的官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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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说!”
这书房中的古筝,刚演奏完半个调,这一座小小的舞台上,又有一个新的角,以一轻捷的步,从门走来。
那个弹琴的女,在节奏略为顿挫的时候,听到了背后的难听的脚步声,她回过来,向这年轻的木偶看看,她嗔地说:“为什么还不把这讨厌的衣服换来?”
木偶走来时,那古筝上的调,正自弹得激越,木偶听到了这音乐,他的绪,也正格外起劲!
这是一个天气明朗的午,时间约摸申时二刻。
总之,这前后两个地,很可以代表两个不同的人。
一浪漫的气息。
“啊!小人!”他踱到那个苗条的背影后面说,“你的指法真熟,不过,你把你的弦,弹得像麻将牌一样响,这算什么调哪?”
“那么请教请教好不好?”这时候已经改装过的年轻木偶,走到那个女背后,望了望那张摊在琴架上的五线谱这样说。
在一副古筝之前,有一个女,正在弹奏一个激越的调,一串繁复的转律,像浪那样四散在空气里。
“这是一曲最不好弹的《十面埋伏》,你懂不懂。”这女伸着细指,继续着她的音键。
“我现在这里,就有一朵‘莲’在近前,为什么不听?”这木偶一边说,一边负着手,在这个小小的屋里,踱着典型的方步。
“不懂音律,请你不要瞎批评。”这女只注着她的音符,她并不回。
这里,并不准备开明一篇家账。只想告诉读者:在这一个小巧而致的屋里,一切的一切,颇能予人以愉快与满意的觉。这里有几扇窗,面临着一个小小的园,有一扇门,通连着这间小屋的另外一分。
这女,有一个苗条的态。一双媚的睛,带着一小孩的顽劣,也带着一男的英让你爸。她的衣着,并不太华丽,也并不太朴素,她的的秀发,被拂在颈后,显一天然。
“像你这样的人,听那《莲》的调吗?”这女仍旧没有回,却朝着她的古筝撇撇她的红嘴。
“我劝你放弃了这个大呼小叫的埋伏,还是弹弹你的什么《莲》一类的调。好听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