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木偶独自嚷的时候,那二位执着手铳而站在房间里的客气的贵宾,他们依然站在那里,并没有坐来。
“啊,聂大人,苏大人,——”他微微鞠躬而呼,“真想不到,二位会光临!”
苏景墨向聂小蛮看看,意思好像说:“为什么不脆办我们的事?难还要和这混打一会嘴仗再走吗?”景墨虽这样暗想,但是,他也局促地靠着这圆桌坐。
他又指着二位贵宾,向他的女伴介绍:“这位就是金陵第一神探的聂小蛮聂大人,这一位是锦衣卫苏景墨苏大人,想必你对二位的光临,一定极表迎的。”
他一面说,一面又摆手,招待这两位来宾。请屋里来。
于是这位木偶,又顽地说:“我知这二位大人,一向很喜看折戏的,在一些公案类的戏中,有些混们,喜在家上面,装上一些机关之类的东西,这真是愚蠢不过的玩意,我却讨厌这事。”
他虽喊得这样有劲,可是那静悄悄的空气,似乎有懈怠,似乎并不曾传达他的命令。
二位来宾的原意,准备“隆重登场”,表演一庄严的戏剧。意外的,对方这个角,却完全给予他们一个小丑式的合,这使全剧的格调,未免受到破坏。于是“前方”的聂小蛮,不禁歪过梢,望望他左站的左一条线上的伙伴,意思好像说:“去,难我们还怕他!”
两支手铳,依然保持张的姿势;其中苏景墨的一支,枪略略带偏,有意无意指着木偶后的女。这时,那个女,却已默然退坐在室隅的一张圈椅里面。她的珠,完全丧失了原有的活泼。她对苏景墨那支手铳,看得满不在乎;但是,她却十分关心着聂小蛮那支枪的指向。
说完,小蛮在木偶特地为他拉开的一张椅里面,静静地坐来。
两支手铳,依然准备地指着原来的方向!
以一刻意的礼貌,嬉笑地向这二位来宾摆手,好像招待亲友一样,不胜迎的样。——诸位当然记得:他的上,是穿着几百年前的人在“证婚”、“捐慕”时所穿的礼服,加上他的“工”,又是折戏式的“工”,你们不难想象:此时他的状貌,却是如何的稽。
聂小蛮以凶锐的光,向这木偶刺了一,他说:“朋友,你也不要太兴!我们真要坐来,和你谈谈哩!”
这时,舞台上的三个男角,只听到木偶一人的独白。他在欣地喊:“来人,赶快泡好茶,赶快把最上等的心拿来!”
“后方”的苏景墨,把视线掠过聂小蛮的枪而向自己的手铳看了一,他好像回答聂小蛮:“但是,我们必须留心!”二人换过一微妙的接之后,终于昂昂然,走室。他们在屋中心一只桃心木的漂亮的小圆桌前,停住了他们的凝重的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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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有礼貌的介绍,事实上,那个女却已像一只吓呆的小鸟,完全没有听得他在叫嚷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