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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糟鼻阿四不理,歪着那双红满布的怪,向这细条~狞笑:“脚金宝,我劝你加四,就这样免了吧!我看你再说去,上就要零碎动咧!亏你也算是个经过潼关杀过鞑的老相,竟说这虫的话来!老实说,年纪轻轻,总要吃一,要害怕,就不要这事!既已了,就不必再害怕!又不是租来的,馋牢又不是跌不得的,为什么这样不值价?”
条~,代那聂小蛮、苏景墨二人,竭力张大声势,心已是不快,本来早想打断他的话,不想后来听他添油加醋,说到聂小蛮追赶“天飞”的一节,听着听着,觉得比那说书先生开讲《七侠五义》《浒》《铁伞怪侠》等故事,趣味还要厚,不觉听得张结,忘乎所以。这时候,他见细条~,抹抹脖,不知又要说些什么,因而顺手碰着桌,阻断他的话。中年妇人不知为了什么,忙惊问:“阿四哥,什么?发疯吗?”
酒糟鼻阿四说这一席话,额上的青显,说到末了,又把两个袖,使劲左一卷右一卷,卷了好几次,两端肌实的臂膊。臂上一片乌丛丛的汗,望去好似初的细草,再加说话时的那狠劲,大有吃人不怕血腥,四天王不是对手的气概。他这一勇气果然效力不小,顿使那中年妇人,即刻一脸担心的样,无形中消失了大半,连那惴惴不安、手足无措的大哥,也觉松了许多。
他们不但觉得安心,而且对于这位上的英雄,心里都还存着一不可思议的倾倒之意。独独脚金宝,却依旧愤愤不平,正自紫涨着脸,想要和他争论一,不防酒糟鼻阿四趁势歪过来,狠狠地向他瞪了一个白,同时眨了几眨,又把嘴儿向那中年妇人和大哥一歪。这举动分明暗示脚金宝说:唉,脚金宝,你别发急。你的话很有见地,我都明白的,但是当着这两个胆小如鼠的东西面前,何必放在嘴上呢?
酒糟鼻阿四打鼻孔里透了一声气:“阿弟哥,静吧,你说那两件末老,不大好,兄弟不是不知。老实告诉你吧,兄弟虽不才,也曾在三关六码混过,红眉绿睛的朋友也见过的多了!嘿嘿,随你什么知力的绿豆,没有戳碰不得的!蛇吃鳗鲤,各有三千年行的!那两位仁兄如果有,找到我们上来,嘿,凭你三刀六的易,不是自己,兄弟和老大两人,大约还对付得了!万事不用别人费心!”
这一番连讥带讽的话,说得这瘦的脚金宝,有些猴急了,黑苍苍的脸上,顿时泛一抹怒红,成了猪肝似的颜,不服:“啊呀,阿四哥,你的声音太难听了!这几句话,讲声得没有理呀!兄弟不过说,他那里请了两件末老,事很大,恐怕事扎手,须要防备防备,又没谈过别的话,有什么值价不值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