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背上背着一个少年,忽地从上掠过,正好一脚踩在那壮汉上,借力又是一跃而起,朝着前方飞驰而去。
“九哥,这次你别想抛我,死,我们一起死,活,我们一起活!”
他必须赶在河堤全毁之前,为这条脱缰之河再找一条路!
楚逸地抱着他的脖,两人浑都已经透,可前方的势越来越大,看提在前,耿九尘先前砸的连环桩一被冲,带着那些箩筐和石块被冲河中。
而耿九尘只觉力气一而空,险些握不住手中刀,两膝更是一,向前栽倒之时,还意识地伸手想要扯开楚逸,免得他被自己拖累。
“菩萨显灵了,菩萨显灵了,我们有救了……”
刀光如霹雳闪电,挟万钧之势,朝着那涛涛洪和对面的河堤斩落!
不知燕西昭有没有说服那些大让路,洪渠如今还没贯通山谷,可他等不及了,这些在河中浮沉挣扎求生的百姓更等不及。
脚的河堤彻底崩溃,耿九尘已无力再跑,直直地坠中,在落的瞬间,觉到耳畔的呼和痛楚,脑中刺痛的同时,忽然冒一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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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才是真正的灭之灾。
河堤早已被洪冲的千疮百孔,哪里还经得起他这势若奔雷的一刀,原本只裂开了一,可那洪无孔不,借着刀势涌,几便冲垮了河堤。
他打的连环桩他很清楚,就算被人破坏,此刻崩溃之也绝非全,但连环桩的问题就在于,一崩,则连环决,若再是由着这洪一波波冲去,迟早全完。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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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我不冷!”
“那就抓我,别松手!”
“抓了!”耿九尘一跃而上,冲上了河堤,觉到脚的堤坝摇摇坠,在洪的冲袭已持不了多久,他咬咬牙,伸手在鸿鸣刀刃上衣抹,一条血线随之遍刀,他仰首啸一声,挥刀而——
到底谁傻?
一路之上,能伸手救的,耿九尘都救了,可依然看到有人沉中,有人被冲走,他却一刻都停不得。
那妇人地抱着孩,看到那壮汉耳鼻中冒汩汩鲜血,瞬间沉中,染红了一片面后,再无踪影,她只是伸手捂着孩的,自己的却忍不住落泪来。
这一,不光是南堤毁了,北堤一开,河便分成三,一仍顺着原来的河东去,而另外两则从河堤两岸冲,堤外本就是滩区田地,毫无阻挡,洪倾泻而,散田野之中,比先前顿时弱了何止一半。
“十一……真的傻了吗?”
“十一,冷吗?”
的妇人刚落中,忽地撞到一,继而一轻,浮面,才发现自己和孩躺在一个大的木盆之中,而方才推他们母的壮汉则在旁边的面上浮浮沉沉,惊恐地大呼救命。
可楚逸却死死地抱着他的脖不肯撒手,甚至还在他耳边,狠狠地咬了一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