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这些粮商面前保持什么风度。
当前,不吃才是傻。
楚逸也不客气地拆开一只盐焗,撕了一半放在耿九尘面前的盘里,然后转对那些呆若木的傻们说:“大家莫笑,主公不会小气地光请大家吃盐粒的,这是我们的特产,瓦罐里是盐焗,盐沙盘里是盐焗虾和盐焗蟹,汤盅里是海味汤,各位请慢用——”
不等他说完,那些被香气勾起腹中馋虫的粮商们已经顾不得许多,开始直接动手了。
到这会儿,他们总算明白为何每个座位旁边都放有盆和雪白的布巾,正是让他们洗手手之用,而那绿茶解渴清之后,正好能品尝这味最炸裂的味。
先前还笑话人家是乡野村夫,附庸风雅,现在看来,自己的脸有疼。
可是味当前,如何能忍?
反正该丢的脸已经丢过了,他们也就顾不得再想那么多,脆地学着孟兴远的模样,从瓦罐里取盐焗,正好两人分一只,再加上那盘中的虾蟹,当真是双手齐用,忙得不可开。
往日的宴会之上,酒相伴,人陪,有歌有舞,人人都顾不上品尝,桌上佳肴再致,也就是放那看着,吃饭不过是议事的另一行事,前来赴宴也都是为了各人的面和应酬,哪里有如今日这般,赴宴就是真的赴宴,人人上手,各据一方就是吃啊。
直到吃的满生香,杯盘狼藉,看着面前只剩骨的和虾蟹空壳,还恨不得连自己手指都跟着嗦一,众人才恍然醒悟。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什么?
楚逸命人换清茶,端来黄酒和几大盘“海鲜总汇”,放在桌当中,又给个人调了姜醋,教他们品尝最新鲜的原海鲜。这还是那日耿九尘过之后,他发觉这“总汇”的方式,一锅的各海鲜特别适合待客。
每次看到堆成山的海鲜放在桌上,客人都会一脸震惊的模样,着实看着令人心愉悦。
而粮商们吃得都懵了。
可看看首座上的三人,不不慢地吃着喝着,冲他们举杯相邀,他们也只好跟着吃吃喝喝,主人都不提卖盐卖粮的事儿,他们也只能客随主便,可态度已经跟刚来时截然不同了。
他们原本的臆测看来都落了空,人家不修府衙,不是打算来讹人,而是压志不在此,密州只是他们的起步,而非终。
这看似简单的一顿饭,已经彻底扭转了他们的看法。
尤其是一直在上的那位将军,尽显吃货本的孟院,还有那个气度不凡的俊少年,都让他们大开界,小心地收起了原本的小觑之心,既来之则安之,他们请人来,也表现得如此有诚意,想必会达成一个非常好的合作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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