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鸟笼(2/3)

察觉到来人的修为境界与自己相仿，凤怡弯着嘴角，客气地作揖行礼。

江城梅仍保留着两天一次同那灵玉对话的习惯，至于柯海，那日谈后，她便不再主动踏他的主屋。

清脆有的银铃声飘远了，只剩屋门被带上的吱呀声。机关鸟在空的屋中重复着“海清”二字，柯海穿着厚实的蓝衫，酷暑中却如坠冰窖。

今时不同往日。

“姑娘？”嗅到女香粉味的凤怡声示意，江城梅摇摇晃晃着伸手去搀他，凤怡也不躲，嘴边凝着客又死板的笑，反手牵住了江城梅的，“这等事，还是给我的好……”

他询问江城梅的去多日，未曾想一路舟车劳顿，来到星机阁时，她已和楚解除侣契约了。

人仍旧是那个阑珊的英俊师兄，有什么却不一样了。

江城梅的目光一时凝聚着百绪，晦涩不明。她对于这个师兄实在是有近乡怯的依赖，也有如山仰止的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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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见江城梅不语，柯海垂着闷声发问。

她飞速推开门，将那块灵玉焐在掌中，正张，那个穿着暗绿袍的人便转过来。江城梅随之一愣，那双本该动如的灵动眸，此刻却灰暗一片。

这一摸，他便摸到江城梅腕间的银铃。江城梅素银饰，手脚腕上皆是雕着五梅的银铃链，凤怡怎会不晓？

千真万确，她认来那便是凤怡。

江城梅呼一滞，只盯着凤怡弯腰时额前那片同自己一样妖娆的暗红纹绘，她想张问什么，却燥如着了火，难受得。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柯海的背影同那个暴的楚渐渐重迭，而周的院也在渐渐变形，折迭变换中，逐渐幻化柯海巧手的一盏金鸟笼。

烈将他的腔燃了一把无名火，那炽烈的焦躁、妒忌、不安一瞬将素来面上功夫极佳的凤怡都气至变了脸。

她同“师兄”谈星机阁的妙机关到楚曾经带来的一碟桃酥。

“叨扰这位星机阁弟，再禀报柯老一句了。”

再之后他便山游历，制伏的最后，却意外听闻她同星机阁弟楚的婚讯，一时恍惚，未曾躲闪，致使瘴气侵。

见那人不动声，凤怡只皱了皱眉，他确是闻到了同小师妹上相仿的味，只是……

柯海听过此事，压后同他打招呼，说先安顿好江城梅的，凤怡心急焦躁，终于还是忍不住直接找上门来讨要他心心念念的小师妹。

此时此刻的她已不同与往日，之前躲在星机阁一日，她都无法不去设想重逢。隔着灵玉尚能畅快谈天的他们，当真没有了隔阂吗？再见到飞速成的她，又还会同曾经那般舒展着好看的桃，笑意盈盈问她：“师妹，我可以吗？”

凤怡拗不过江城梅，讨要了药王谷友人的丹药同她解了那日的毒。

清理气脉后睛却留了隐疾，从此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重影一片。

那天她依旧光着脚在屋中散漫兜圈，手指抚着灵玉思考如何开，却发现主院石桌旁立着一个熟悉的影。

一个腌制过火的酸果，咕咚一坠沉闷不见底的心海中，而那同木屑一样糙斑驳的质手就这样似是而非的抚过浪的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