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花(2/4)

“白天看不到，晚上一定能看到。”被散生竹笼罩的这片空间里，是葱郁的竹叶，冬日的寒气令竹叶向低垂，依然不可言，竹大笔直，抬望去，视线越来越窄，竹叶却越来越茂盛。

表示赞许，望着这条路，越过尽的一个斜坡，她知那里有一个好地方。

光忽然就消失了。“，要雨了吧。”他说。

登上了山，一阵风冒来。妹妹一直贴着二哥的背，地贴着，其实她觉二哥背她还是有吃力，但二哥岂肯认输，她贴着背好像都听到了二哥“怦怦”的心声。虽然早已告诉她是不会痛的，可是她还是心痛，不由得扁着嘴，只是没再哭来。到了山，视野开阔，也就跟着呼起来，三弟有跨越了大困难之后的喜悦。

父亲意外去世的一个月里，妹妹每天都是哭着睡着，醒了又哭，这是她第一次笑。

“上去就知了。”

妹妹哼了一声，竹叶堆得厚的地方，果然舒服很多，又哼了一句，嘴还是噘着的，却说：“二哥，你也来坐，我坐不了这么宽。”二哥挪了挪，两兄妹挨着坐在一起，互望了一，笑了起来。

“二哥，你的脚过来一。”妹妹把二哥的掰了过来，把倒在了二哥的肩膀上，舒服了，问：“，为什么这里是星星之，能看到星星吗？”

“瞎说，刚才还有太呢！”斥责他，但自己也拿不准，要是真雨了，肯定会被淋，这里没有地方可躲。

“跟我来。”说着，又七拐八拐地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一片大竹林，这里的竹不再是山脚的小竹树，而是成团成簇固的散生竹，它们茂密地抱在一起，渗彼此的生命里，不可分开。

太是冷的，山本来就空气稀薄些。走到其中一片散生竹前，它们又像是这一大片竹林里最不可破的团，得侧才能钻去，二哥和妹妹也跟着钻了去。外面看上去密密麻麻，里面的空间却很大，仿佛另一个世界。

“我在前面带路，你背着妹妹，”说，“谁都不许回，一直走，就能看到星星之。”

二哥的坐姿并不舒服，一直低着的他，也抬起了望向天空。天空正起着浅浅白白的森雾，他有分不清是云还是雾，有一丝丝落日光穿透了薄雾和密的竹叶照来，那是一天中最后的光线，他也觉得此此景很。妹妹刚才哭得很凶，鼻涕和泪渗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肩膀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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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能闻到要雨？”二哥平常有怵，嘴上却不肯认输。

妹妹则游离在哥哥的斗嘴之外，她只想看星星：“二哥，我好想在这里看看星星啊。”她已然忘记小叶栀那条路和母猫带给她的烦恼了，此刻，她的睛闪烁着渴望的光。

二哥不说话，况确实是那样，得归责于他，他本来只是觉得好玩，只想吓唬吓唬母猫而已。他不回妹妹的话，任由妹妹哀怨的光落在上，手上却没停来。他把脚底的竹叶捧一堆，又捧到妹妹边，说：“硌不硌，坐到叶上面吧。”

“什么是星星之？”妹妹仰着问。

冬日里的风终究冷，了一会儿，知不能再站在风了。

“我还以为晚上偷偷来过，不带我们。”妹妹靠在二哥的肩，这会儿她说话不带哭腔了，把鼻涕都蹭在了二哥的衣服上，也不知他有没有发现。

难怪妹妹还记得。

“我也没在夜晚来过，但是，如果此时此刻有星星，一定会很。”有遗憾，她早就发现了这个地方，一个人也不敢夜晚独自来，弟弟妹妹都小，要是被母亲知自己怂恿他们来这里，会被骂死吧。现在多么希望母亲能有骂她的力气，可是，也是在知父亲死亡之后，母亲心绞痛犯了，怎么都不见好，这几日愈加严重，只能卧倒在床，家里里里外外都要靠她来打理。

二哥有懂妹妹了，那是这个夏天属于他们共同的记忆。

“你是狗鼻，能闻到啊？”没好气。

“不知母猫后来怎么样了？”妹妹小声地说，她还是没有忘记那只母猫，她哀怨地看了二哥一，不由得责备，“都怪你，它只是想去看看小猫，都是你，把它吓走了。”

“妹妹，我背着你，你贴着二哥的背，就不会害怕了。”二哥板也没大多少，但知保护妹妹是他必须的事，言语间自然也就透着不能拒绝的吻。

三弟沿着小路爬到了尽，一路上都不说话，二哥的步伐落在小叶栀的落叶上，发“咯吱”的声响。

二哥看了一，也望着天空，他倏地站起来，说：“妹妹，你先闭上睛，不能偷看，二哥给你变星星来。”他才说完，就发现妹妹用双手捂住了睛，

“我就是觉要雨了嘛，你看，太躲起来了。”二哥不服，气势弱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