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小主动迎上来,微笑着询问需要什么服务,莫妮卡行挽住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膀上说:“哎呀,我最近记越来越差,许多事都忘了,我怀疑是不是得了失记症?”
车开杭州市区,窗外又是满绿丘陵。再度来到龙井山区,心却已截然不同。忽然一片漆黑,接着是前一线幽光,我和莫妮卡都被大山吞噬,租车开白鹿山隧——这是我,不,是能,一年零七个月前事的地方。
古英雄?
她拿了国护照,来这看病的大多是老外,护士小对她更加殷勤了,倒是把穿着便宜衬衫的我晾在一旁,但莫妮卡挽着我的手说:“老公,陪我去看医生。”
她为什么对我态度更亲密了?既不像一开始的满嘴谎言,也不像后来的野蛮暴,更不像最近的沉重怜悯。
毫无疑问,“能”与“古英雄”,就是在杭州白鹿山隧车祸的两个受害者。“古英雄”被送到离事发现场不到50米的医院不久就宣告死亡,而“能”幸运地活了来成为植人,并在昏迷一年之后奇迹般地醒来——就是我。
“好的,我带你过去,他大概三钟到吧。”
列车驶杭州车站,一车就解决午餐,打车前往太平洋中医院杭州分院。
原来她要和我假扮成夫妻,让着黑纱的我额狂汗。护士领我们走一个房间,年轻的医生地招呼,莫妮卡像真的一样回瞪着我说:“啊?你是谁?我怎么会挽着你?”
小护士把我领到院办公室,这里装修得豪华气派,她给我倒了杯茶就离开了。
开去不到几十米,车就拐一条岔路。在茂密的绿树掩映,有一白的大门,挂着一块牌:太平洋中医院杭州分院。
我只能尴尬地给医生使了个脸,轻声说:“失忆症!”
与“能”同一天同一时刻被送这家医院的“古英雄”,后面的资料却写“通事故导致颅骨骨折,死亡时间:2006年11月17日2350分。”
但我不是能!
看到“能”这个名字时,心里便颤抖了一,但接着看到“古英雄”三个字,我的心脏几乎要爆炸了。
只剩我一个人了,便把门关上仔细观察,墙上挂着院的照片——果然是华金山,我记忆中第一个见到的男人,背景却是国的金门大桥,看样还显得年轻,想必是他在国留学时所摄。
在莫妮卡坐来接受医生的检查时,我装作摸香烟退房间,正好遇到外面的小护士,我立刻问:“小,请问你们的华院在吗?”
同时还有另一个病人院,名字叫“古英雄”。
我和莫妮卡在医院门车,距离当年发生车祸的地,果然还不到五十米!从医院的三层小楼眺望,可以清楚得看到隧的岩石。
坐到院大人的椅上,偷偷打开他的电脑,在医院的工作文件夹里,找到了病人资料登记表——记录从医院成立至今,所有登记治疗过的病人资料。
随着车飞驰隧,心也加快到了,睛无法适应隧外的光线,那块导致撞车的致命岩石,已与租车肩而过。回再看车后窗,只见隧张开血盆大,吞又吐无数辆汽车,岩石仍然威严地矗立。
再看“能”接来的资料,“通事故导致大脑损伤度昏迷”,资料显示“能”在2006年11月底,被转往中太平洋医院上海总院。
周三不就是今天吗?将计就计:“我和华院约好了在他办公室见面的。”
恐惧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发现后面有扇金属门。门被锁住打不开,而且是指纹
“华院啊,他一般都在上海的医院里,但每周三都会来杭州分院一次。”
秘密。”
脑闪过几电光,似乎隐隐浮起什么,浑的血冲上,手指抠掌心。但在剧烈的电闪雷鸣后,大脑却归于可怕的黑暗,一切都如同消失的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医院外面看起来不起,里面却极其现代化,莫妮卡也赞叹了一声:“好像回到了国!”
直接翻到2006年11月的名单,轻易地找到了“能”两个字,院时间是11月17日23。
不,这个名字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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