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解除芯片的控,”季行觉视着他,又往前了一步,“投降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
路德维希……的确是季行觉这样的。
季行觉静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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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季行觉,伊瑟以手抚,弯腰行了一礼:“见到您平安无事,我很兴。”
周围的帝国军都有些纳闷,看不懂圣教团的圣为什么要向他们的元帅和夫人行礼。
伊瑟歪了歪,嗓音轻柔:“投降?殿竟然不想杀了我,而是把我关监狱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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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殿不是他挚、追求、每日梦的那个殿,上百年的思念驳杂,真实的路德维希早已在癫狂的幻梦中扭曲。
季行觉漂亮的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伊瑟,你要听实话吗?”
疯会很多匪夷所思、正常人难以理解的事。
伊瑟的嘴动了动,对季行觉的劝降恍若未闻,他盯着季行觉的脸,笑容终于散去了,低低:“我后悔了。”
饶是如此,走战舰时,季行觉心底还是划过了微妙的不舒服。
对于伊瑟这样的人,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监狱中可能会更痛苦煎熬——但这是他本该承受的。
他那么执着于“完整的路德维希”,直到季行觉毫不留地折断了那枚记忆芯片,才恍惚回过神。
他话音冷厉直白,毫不留,伊瑟的呼急促起来,急急往前走了两步:“您可以这么轻松地说这话,是因为您什么都不记得了!殿!您为什么要站在仇敌的阵营对抗我们?”
季行觉盯着伊瑟,此前急剧升起的厌恶和痛恨随着这段时间,略微沉淀了来,他无声叹了气,淡淡:“伊瑟,投降吧,你已经输了。”
伊瑟笑起来:“看来您是真的生我的气了,但您何妨不想想,他们关得住我吗?”
季行觉眉蹙得更,冷冷:“兰达帝国的覆灭已经不可逆转,你所追求的一切早在一百多年前就烟飞云散了,追逐一个梦幻的泡影有什么意义。”
教皇临死前快意的话音犹绕在耳,伊瑟与那双睛对上,脸陡然一变,意识地瑟缩了一。
和伊瑟这样扭曲偏执的疯直面是很可怕的事。
圣都已经被迅速搜索过一遍,战舰尽数派遣到了太空中,教堂附近也无伏兵,唯一算得上威胁的,是那些守在教堂外、连一把枪也没有的圣教徒。
和季行觉走了战舰。
他的执着的确是为了自己。
戚沉静地守在季行觉后,两人看起来那么契合,仿佛天生就该站在一起。
他已经很清楚了。
周围都是帝国军,伊瑟也不可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