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忆卷』如是(2/2)

赵嫤自得眉心中灵台光转，再斩去过往的之，曾经受制于人的难堪屈辱，以及失落敌手的沮丧遗憾，还有那蒙夺心志的五石散，都似乎尽数伴随着朵湮灭成灰烬。她已经，落落寡的，太久太久了。

岳陵歌从来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也能与这人世产生如此刻的羁绊约定。

岳陵歌曾经铺纸磨墨，洋洋洒洒行文大半篇，想来终作了几字，劝诫赵嫤勿要以婚约为谋，以至于伤心遗憾，不可追回。当时他又如何能知晓，这婚约盟誓，竟与他有关。他心又是惊怪，又是无奈，更难以自抑般，生些许喜来。赵嫤见他神，笑语更生温柔，嫣然醉：“救命之恩，当以相许耳。十叁哥，我是认真的。或者，你的是慕晗潇，嫁你的是赵嫤，这原本就是一个人。”

语罢，两人飘然远去，正是云散天开，灵台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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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嫤心知，有关于周芷若与曲如珠二人，或只能迷幻如梦，不可究。

她见岳陵歌如何摆灶事，烟火中另有一派人间，曾经孤冷如浮云野鹤，也为她陷落红尘，灵犀会聚，芳心初会。或许不多一秒，也未少一刻，她自后心拥住他，吻上他的眸，不待他发问，复吻上他的。

不识双结罗。

生离死别，因缘际会，这自然是一段遗憾悲哀的故事。有幸苍天见怜，于这世间别，倒并非意味着天人永隔。总归，他终于也等到她了。

或许，早在慕晗潇前事尽忘之时，便对那恍如天孤月的表兄岳陵歌，生了一分觊觎之心。但终于引动心河的，是那一段真挚纠缠的意，是红尘里相逢际会的一刻。

岳陵歌纵容了心脏滋的喜弥漫，落成了一记笑颜，极清极淡，已是足够勾动心弦：“好。”刹如新雪消，野鹤闻笛，孤月枕星，最是人间一刻，心清现月，意定天无云。

而属于十六七岁少年男女的，原也不该是前后顾虑，在里尚存了谋算计较。

赵嫤这一吻落在他角，虽是清淡，却也烈真诚，复来对上他目光清亮：“我吻你，自是因为我喜你。”她说的认真，岳陵歌也自她眸里，照见致缠绵，却又听得赵嫤，“陵歌，我们成亲吧。”

鸳鸯共白首。

若非临自照，赵嫤眉心确多了一粒胭脂痣，更显妍柔媚，她只怕真的疑心，是否意迟迟，了一场时年久远的旧梦了。

一场大梦方醒，孤岛之上，相对只有她与岳陵歌两个，又何来的波斯明教圣女之曼德斯。目光景，香奇树，尽数枯荣，而篱笆束前的绿藤小径，因着无人修剪打理，已是肆意散，不成形状。

握：“嫤妹妹，于这方天地，我们缘法已尽。曾赠予你的九天结罗，本想为你取来，原来那持有之人，竟和你羁绊甚。你们未来仍有相见之日，他日你取回，或是不取回，都在你一念之间。切记切记。”

海岛之南，却多了一座新坟，其上镌刻：李涵辰之墓，妻曲如珠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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