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走到了目的地,小柯立像颗弹一样冲过去采树莓,嘴里叨叨念着要给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吃,温凉年站在旁边看他摘果,意识要去掏烟盒时,才想到温平允老早没收了她的烟,让她好好治胃炎。
估计没有人会为她哭泣,也没有人会为她伸张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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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年抱着双臂,笑着,“知啊,我就无聊,想找刺激玩儿。”
在看到陈彪现的当,温凉年反而觉得今天是个适合死亡的好日,天时地利人和,还不用自己动手,只怕陈彪不敢杀她。
“谢征。”
天逐渐暗了来,温凉年低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要山了,便径直往林走,边走边扬声,“陈彪,绑走一个小孩儿可真是有骨气,不妨来陪我聊聊贾川的死?”
温凉年觉自己的脑袋呼呼的,双发黑,连带五都变得迟缓许多,可她此刻满脑都是极端的念,特别想知当她的“家人们”看到她的尸时会何想。
果然,这么一激,陈彪从不远的树后方走了来,他手上抱着嘴里被着破布的小柯,看起来是被打了过去,白的小脸还了一大块瘀伤,着实惨不忍睹。
陈彪冷笑,“找刺激玩儿?我待会就拿刀剖开你的肚掏脏,让你睁睁看着我拿去喂这孩吃,这样足够刺激吗?”
同时,她注意到旁多了一双军靴,合净的迷彩漂亮地勾勒男人修笔直的,手里还攥着一把带血的蝴蝶刀,几滴血珠沿着刀锋落在她的白裙摆上,渗鲜红的痕迹,惹得温凉年忍不住怔怔地抬起来,终于看清了来者的面庞。
小柯呼哧呼哧地爬着山,手心都是汗,而温凉年一直心不大好,因为这趟回村她没带球鞋,只能挑双好走的平跟鞋陪小柯上山,可脚后跟仍是被磨得隐隐发疼,估计要起泡了。
温凉年颤抖着嘴,喃喃念那个男人的名字。
不过一眨的功夫,一声响都没有,肯定有鬼。
就觉得死在这里,狠狠恶心那些家人好。
陈彪狰狞发笑,掐得更狠,“话这么多不就是怕了,你怕死!”
意识朦胧间,温凉年听见陈彪发了一声痛苦的惨叫,松开了掐着她脖的双手,她整个人莫名其妙脱离了牵制,跌坐在地剧烈咳嗽声,被剥夺的视觉也在血通后瞬间恢复。
温凉年被他一掐,呼息逐渐困难起来,脸颊也憋得满脸通红,她却没有挣扎,握住他的手腕断断续续地笑着说,“我已经、报警了……杀了我……你一定是、死刑!”
这让温凉年到无比焦躁,心烦意,正想叫小柯回家时,一扭却发现小柯不见了。
黑发男人的面容邃凌厉,骨相稜角分明,是混血的英气相,他的眉锋锐,那双漆黑的眸涌沉的冷意,浑散发着一曾在战争上浸染过烟硝与鲜血才有的气息,教人心里寒意顿生。
陈彪是个忠心的,听到她提起死去的贾川肯定会心里膈应得要命。
“胆不小啊,温小。”陈彪扔手里的小孩儿,语气嘲讽,“你可真蠢,不知这山最适合毁尸灭迹吗?”
陈彪见她纹风不动地站在原地,神毫无半惧,心里越发愤怒,伸双手猛然掐住她的脖颈,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会学不了教训上你的当?我永远不会忘记川哥是怎么死的,就是被你利用这个方法死的。说起来我运气可真好,竟然能在你外婆家遇到你,哈!”
不可否认,她着父亲的劝导回到这村里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她的抑郁症悄然发作,即便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绪波动,可实际上她厌恶极了这里的一切,从到尾都在一压抑负面的绪里。
“这样啊。”温凉年的嗓音懒洋洋的,“我还以为你想威胁我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