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2）(2/2)

“万一，教授不同意……”

“你当时还说怕自己是多心呢。”明引说，“谁跟踪你？”

“而且呢，你那栋小房，这么时间也没有维护过，到了那里，我也得先找人去修缮一，等你到了接甜小过去，住得也舒服些啊。你知你那房后面了多少杂草吗？”

“这倒是——”

然而开门之后所见景，却叫张副官也愣住了。

甜辣椒先过去——跟着明引的教授，为她的养女。然后张副官也会在不久之后与她会合，他们可以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在国外开启新的生活。一切听起来都很好，可不知怎么，甜辣椒心里就是惴惴不安的。

“甜小，这只是一个最合合理的人，但我们现在有了个思路，其实换个人也一样。比如，谁说我的养父母不能再多领养一个漂亮的中国姑娘呢？”

甜辣椒和明引则带着金萍去浴室，想要帮她冲洗掉上的血污，顺便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受伤。金萍仍旧在哭，但是当将她手上的血冲走，打着卷从池中消失，她才逐渐稳定来。

“问到上了，”明引笑，“我和我教授一起走。其实，如果今天你不联系我说也要走，那么我也是要来的，我来告别。但好在我们的缘分很。我还要帮你照看甜小呢！飞行一路有我，你也总该放心些。到了那边，甜小也可以先住在我那里，等你到了，你们再另打算——啊，我不是不迎你也住在我家啊。”

“是谁？”甜辣椒发觉金萍又开始激烈地颤抖，不由得再抱她一些，“没事，没事。”

“金萍，没事，你现在很安全，你有我，有明引，有张副官。我们都会帮你。”甜辣椒抱着金萍轻声安，明引也不断轻抚金萍的肩膀给她力量。

金萍满脸的泪，脸上甚至还有鲜血，她在哭，嘴却抖个不停，哭也不声，只是间痛苦的发声响，再看她双手也满是鲜血。

“对，当时你说过。”

“不必，不必。但是如果甜小跟着我教授走，就要先于你离开了，因为你的申请还没有发，再快也赶不上半个月后我教授的行程。”

“怎么了？金萍，怎么了？这血是哪里来的？是你受伤了么？金萍，先别哭——”甜辣椒劝着。

“她把他杀死了，但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推了他一，他自己没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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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引思来想去，只觉撞了死胡同，然而她看见甜辣椒的脸庞，那样年轻鲜亮，忽而就有了个念，她激动得蹦起来，说：“还有个办法！甜小，你可以我那个年近七十却没有女的老教授的养女！这不就行了？”

“你呢，Amber，你什么时候走？”

“谁死了？”

“他……他死了！”

阿甫！那个病态地恋着金萍的阿甫！

“金萍？怎么了？”

“金萍，冷静，冷静。”

张副官笑起来。“我知。”

“抱歉，Amber。”张副官，“但是，多谢。”

张副官抬手让她们带金萍去，他又在门看了看，确定暂时没有人朝这里来，刚才金萍的哭声也没有引来日本人。他重新把门关好落了锁，并且把家里的灯关掉了几盏。然后去厨房一杯的饮品。

“不问问怎么知？有我在，她会愿意的。她除了有怕死之外，是个很好的人，但她怕死也是为了更多的研究。如果她同意，这件事就好办了！”明引说，“真没想到，我竟然想方设法帮我爸爸的妻逃跑。”

金萍恐惧的双里逐渐有了容，她重新看向甜辣椒，看向明引，这时她才真的缓过气来，两行泪，说：“过年的时候，我说，有人跟踪我。”

这里正说着话，外面却骤然响起一阵可怕的急急的敲门声，那简直不是敲门，而是砸门。屋里叁人同时一惊，生怕是日本人来闹事。但在那砸门声中，却仿佛还有女低声的呜咽。张副官让两位女在房中待着，他攥一把小刀在手中，前去开门。

那金萍见了张副官，双一，就往地倒，张副官赶忙把人扶住，让她屋，把家门关起来。里面甜辣椒和明引听见动静，探来，见状也吓得围拢来。金萍见了甜辣椒，终于抑制不住，泪迸发，恸哭起来。

“甜辣椒，你记得他吗？你还记得他吗？是他，是他跟踪我！”

“教授会愿意吗？”

但是金萍绪激动，似乎陷在一个可怕的噩梦里，本就不能好好组织语言，只是说着一些混的句。但仅从这些零碎的片段里，他们也能听来，这里有命案。

“这……”

“他——是他——”金萍倒着气，“阿甫！是阿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