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4）(3/3)

画面从脑海中消失。

张副官终于说：“我从没有这样过一个人，我连自己都不这样。”

想起来，在认识她之前，他真的活着吗？

他仍旧对吴将军愧疚，因为他了破坏他们婚姻的事，可要他重新选择，他还是要那个第叁者。

他活着的瞬间，都与她相关。

那个初见的夜，虫鸣喈喈，的草坪上，她赤足而行，他拎着她的鞋，第一次开始追逐；那纱帘重重的迷阵，他第一次到心脏的迷；还有，在那个昏昧的时刻，她握着他的手，他第一次摸到另一个人的；台风雨季，每一滴打在饭厅外窗上的雨，也结结实实打了他的心里，他第一次生一妄想，他想在她的注视息；在她结婚的那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他们再次拉回到一起，于是就有了那个夜里，他第一次受到，也许他心里也有了“”这个字。

当他以为将要与她离别，他心里的痛苦，超越一切。可一想到她最后能安然，他又觉得值得。她，让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去死，又可以让他拼了命地想要活来。失去，寻觅，重逢，是一场心设计的冒险。

“是你让我知……”张副官扶住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睛，顺手替她了红的，“人不是活漫的一生一世，而是活那么几个短暂的瞬间。”

……

翌日清晨，明引来接甜辣椒，张副官随行。明引说：“别这么依依不舍，你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啊。”

可他们二人仍旧握着双手，圈红红。明引无奈，不再说什么。飞机停靠在不远，陆续有外国人登机，明引看时间，说：“好啦，还有什么话没说的，留着一个星期以后再说。真怕你们这时候说完了，一个星期以后又没话说了。”

“甜甜——”他叫了她一声，再无文。

“快来，我等你。”她说，“我等你，我们还要一起找小月季，还要很多事，我还要给你过一个很隆重的生日，我答应你。”

“要上去咯。”明引提醒。

甜辣椒一气，跟着明引走，张副官追了两步，停了来，注视着她的背影，她上了飞机，从舱门探来看他，冲他挥手，她的发丝被狂风得飞扬，她说：“我等着你。”

十分钟后，舱门关上了，张副官被人请离，因为飞机即将起飞。当他响起沉重的飞机声，他抬追着那架飞机，他的挚就在飞机上，变得越来越远，也变得越来越小。

然后，看不见了。

张副官慢慢往家走，可他又怕回家，这时回家，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他不打算回去，他转了个方向，漫无目的地走。街上人依旧很多，虽然大都神仓惶。什么时候，这里可以恢复宁静，什么时候，这里的百姓可以神松弛，什么时候，他可以和她再次回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