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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清垣的“驱赶”，当然不会仅仅是赶走那么简单。

师妹大抵是没事的。

“你离开桃城之前，苏芝月对你说了什么？”

容清垣却敛去了些笑意，微微颔首：“理应如此。”

“我当时在想，倘若她再多呆一刻，我就要手将她驱赶走了。”

容清垣又笑了一：“自然是看见了，她在你侧，实在是飘了许久。”

不同于沈和歌一派的君天然，容清垣相貌昳丽，即便笑得温时，中也泛着涟漪，如初初漾开，带着几分不可捉摸的莫测，一如曾经掌门提起、前几日又被沈和歌引用来形容凤太的话。

苏芝月如今魂契易主，自的怨气也散去了许多，已经无法在众人面前凝聚形态，姬冰玉能看见，大概也是因为之前将她唤醒，多了一份羁绊罢了。

三人如今租了艘小船，于湖上泛舟而行，这船虽不大，却五脏俱全，致得很。

姬冰玉歪着打量着容清垣，俱以实告：“她特意来，是为了谢谢我。”

姬冰玉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在他轻描淡写的吻中，总带着一肃杀之意，就像他的人一样，分明是笑着的，却像是天边的云，不可攀，带着温和的疏离。

当然，他这真的是好看的，

如雪峰遇，清冽中又带着如火似的赤忱，宛如少年人一时动的狡黠。

“你又知了？”

姬冰玉停顿了几秒，决定不和容清垣卖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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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清垣面前，姬冰玉显然是不要面的。

“我该知什么？”

“行了行了，你盯着我看了一路，到底想说什么？”

姬冰玉微微一顿，讶异抬眸：“咦，你看得见她？”

可这一次，姬冰玉却是从其中看了几分不同。

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沈和歌和郦抚卿简直是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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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个“谢”字苏芝月之前便说过好几次，这一次又特意这样郑重其事地来告知，就连姬冰玉起初也有些摸不着脑。

容清垣想了想，随意挑了一个问题。

容清垣那形状漂亮的眸之中总是凝着一池墨，也唯有在与自己玩笑时，才会化开几分，偶尔时，竟也能显几分清澈。

无论是白凤之，还是如今的容清垣，都担得起这句称赞。

姬冰玉摘兜帽时，又对上了容清垣的双眸，她憋了又憋，还是没忍住，向后仰去，半倒在了后的床榻上。

倒也没什么想说的，不过是喜盯着她看罢了。

天地惊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