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二卷 圣都初行（5）(2/7)

少女毫不动摇地对视了回去，神中闪动着尖锐的光芒。

「真大胆呢，擅自越过主人作废弃女的决定。」

「你最好那么。」

「也就是说，就算作为灵的我在这里杀掉你，也只需要赔偿少爷的财产损失就够了。这就是我与你之间的天堑鸿沟——你不过是件品罢了。」

妮芙丝微微垂首，表示服从的态度。

「这就是忠诚。」

「……我明白了。我会遵守家族的规矩的。」

定了定神后，温妮便开始讲述起了隶应当遵守的规章制度。

轻哼了一声的温妮也没有继续为难少女——毕竟女仆的空闲时间有限，得赶把这个女调教基本端正的样来。

这一次温妮用上了些真力气，被打了大的白发少女便忍不住发了呲牙声。

妮芙丝面平淡，一丝不漏地将所有的条款都复述了来。

如果真的被那个家伙忌恨上了，最后大小一定会倾向她的弟弟，将自己赶家门这事也不能说不会发生……「……你的小算盘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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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显然动了真怒的温妮，妮芙丝却没有显丝毫的羞愧之意。

事实上，这是温妮见过最有悟的隶，但她可不是来这里夸人的，「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宽恕你了！认清你自己的份，女！」

讨厌伊比斯，可还是心甘愿向他献上女？妮芙丝惊愕地看着前自豪地昂首抚着的温妮，眉锁，片刻之后，随着叹气声而神萎靡了来。

「除了前面说的要对家族忠诚——之后那大段的规矩我都背来了：偷窃的话，依照财价值，惩罚从砍手到杖责不等；与外人通的话，未是鞭笞，怀就会被扔河里淹死；假如怀上了主人的孩，未经主人许可也不能生私生。平时见到主家的主人们要低，如果是旁支的成员就只需欠……」

神坦然的温妮泰然自若地回答，「我真正的主人只有瓦妮莎大小，对于少爷的忠心实质是对大小的忠心。必要的时候，天平当然会产生倾斜。我的忠诚之心天地可鉴——哪怕我再怎么讨厌这位不正经的少爷，也会照大小的吩咐向他献上女、为他床。只要对大小有利，哪怕要上刀山火海，我也绝对不会退缩逃避。」

，是隶，而我是服侍主家的仆人，是小的家人。」

「我并不会在意这结果。我的人生只会为了大小而存在，为此哪怕作牺牲、受到迁怒也绝不会更改意志。你该不会以为，我不敢动手将家族中的危险要素排除吧？无论是隶还是仆人，必须要对主人发自心地绝对忠诚，任何小心思都绝不该存在。品一旦有了不该有的想法，那可就必须要更换了。」

虽然自己被大小所倚仗，但在她心中的分量可本比不上那个为人类的收养来的少爷。

「原来是仗着有小聪明呢，我说少爷怎么会看得上你这贫乏的小女孩。」

「……你不觉得矛盾吗？一边调忠心的必要，一边又说要忤逆伊比斯的喜好，会考虑把我排除去。」

龙女顺着对方的结论反戈一击，「作为女仆却毁坏主人的品，这可是相当失格的事件吧。你毕竟也只是个女仆而已，可不是什么真正的家人，没有受到理保护。要是被讨厌的话，在某天被赶家门也不会奇怪，对吧。」

在他人讲话时走神是极为不礼貌的表现，这少女也心知肚明。

确实，如果要抠字的话，刚刚的规章中只说隶们除了要被主人使唤，也须听从温妮的指示，倒没有特意说明面对这位女仆时要像对待主人一样唯

女仆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动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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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冷酷而令人作呕的隶主思考。

「有不少隶是顽劣而麻木的小人，心中毫无任何德可言。只要没见到鞭，他们就不会畏惧劣行的后果，小偷小摸的习总不会少。虽然你会觉得温妮说的这些话很烦，但它是震慑那些包藏坏心的家伙的好方法——」

那是她发自心的虔诚与狂，随着激动起来的话语浮现在了脸上。

「……我没有不遵守规矩吧。」

但她实在不愿意让耳朵被这些垃圾话污染，况且，从繁杂的文本中提取信息本就是她最擅的事之一了。

于是，又一次的鞭打落来了。

虽然是最极端的假设，这姑娘也绝对得来。

参照他平时的言行，应该会这样说吧……轻叹着伤自己居然能理解那家伙的想法，走神的妮芙丝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却被锐的女仆捕捉在了中。

温妮挑起了眉。

「你在什么！你怎么敢在我训话时分心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顽劣的女，简直不可教化！」

「作为英卡纳家族的隶，首先要牢记的是家族对你的恩。家族不会怠慢忠心的仆人，也不会饶恕犯了错的恶……」

只有麻木地执行主人意志的隶才是安全可靠的，而还没有泯灭自我意识的就会有背叛的可能。

但她还是压制了困意，努力忍受着毫无意义的德说教。

作为英卡纳家族远亲庶的女儿，同样有着几分尊贵血统的温妮从来都不会将自己和那些贱的隶与平民杂役相提并论。

即使并不擅察言观，妮芙丝还是受到了对方上不加掩饰的恶意。

只是那个虫上脑的家伙肯定会中途动手动脚，这就不好说是哪边会更让人尴尬了……妮芙丝的脑海中彷佛现了那个人类的影，正用补充的语气为对面诵读着规章的女仆开脱。

妮芙丝很快就品味了她话中的意思。

她不可能与这位女仆相互理解，两人的人生观有着本上的不同。

这话没错。

对于这位女仆所谓的忠诚，在自己看来却是毫无自主意识的愚昧……然而继续僵持去也没什么好，这时候就只能退让一步了。

「……你说的规章制度，我都记着呢。」

没想到这个桀骜的女只听了一遍就将规章都记了来，温妮的脸先是变得惊愕，随后慢慢平复回了冷漠。

打哈欠。

要是在这里的是那家伙，由他来教自己所谓的隶的规矩的话，就绝对懒得说那么多废话了。

尽名义上是女仆，她在家族中的实际地位就相当于家，是最亲近大小的边人。

如果不是刚刚的短暂锋，妮芙丝绝对会当着温妮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