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曲,皱着的眉夹着几滴从额上的细汗,他听见华玉的动静,微微抬起睫,通红的眸定定望着她。
他像是要开说什么,可话还没说来,就被外面的雷声给回去。
华玉见着他抖得更厉害了。
他这是......怕打雷吗?
华玉不太相信,可前的男人随着一声大似一声的惊雷,越发弓起来,他双手压着发颤的,耳后隐隐鼓起青,他咬着牙抬眸。
他的眸遍布血丝,在昏暗的光线尤其可怖,可他脸发白,就连也没有半血。
华玉也顾不上害怕了,她急步去到他边,倒了杯递到他手中:“王爷快喝吧。”
碰到他的手,这才发觉,他上凉凉的,不仅如此,她看着男人穿在上的衣裳,分明浸着大片的渍,不论是雨淋的还是洗时的,以他现在这样一直穿着,非得染了风寒!
华玉握住檀云秋的大手,那双向来温的手此时微微发着抖,她抿抿同样涩的,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她抬起,就望檀云秋忍着痛意挣扎的中,她咽惧意,小声:“王爷先将衣服换了行吗?都了,穿在上不舒服的。”
檀云秋扯了扯嘴角,笑得古怪又凄凉。
“我怎么换?”
他的明明没有知觉,他也习惯了站不起来的自己,可偏偏老天作他,雨夜时如同万千虫蚁噬咬,残的痛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是个残废。
他的底渐渐溢重的戾气。
华玉放轻呼,柔的小手去搓掌中冰凉的大手,纤的睫是她充满畏怯的眸,她喃声:“我可以给王爷换。”
她说着,又羞带怯地笑了声。
“虽然不知王爷今日为什么会来,那我就姑且认为您是为了我才来的,我心里激王爷,就让我给你换新衣行吗?换了衣裳,王爷上也舒服,不会这样难受了。”
第45章
檀云秋幼时也曾仆妇成群,可他大些了就不用人服侍了,一是他有手脚,再者随军征是脑袋挂在腰上的事,哪里顾得上被人伺候?二便是他很不喜那些总对他动手动脚的婢女,她们会打扮得枝招展伺候他,熏些让他脑痛的香,直至后来,从他床上扔一被掐断了气的爬床婢,便再也没人敢把心思打在他上。
哪怕如今双已残,他也从不靠人。
左还有些知觉,能勉借着拐杖的力,理洗换衣这样的事。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力不从心。
雨天本就,就疼得厉害,一阵阵钻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