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下（509）(2/7)

房之，红烛依旧燃烧。

白少川静坐床，一双素手轻掀红巾，侧首注视着前的大形，蓦地一笑，梨涡浅现，「官人为何不在前面吃酒？」

张茂仰天打个哈哈，「文安县风草动都难逃张某的耳目，娘莫以为落脚的客栈里就没有张某的线？呵呵，酒酣耳，意迷，今夜的确是动手的好时机……」

张茂咬了咬牙，神中骤然多了几分懊恼与愤慨，吁气，才缓和语气复：「没奈何，只好请娘你的同伴来帮个忙了。」

「张茂啊张茂，你也算一方豪杰，竟然连男女雌雄都分不清楚，真是白生了一双招！」

白少川目微睐，浅笑：「既然料有敌人来犯，郎君还有闲圆房？」

张茂得意一笑，有成竹：「况且了张宅，你也没甚机会将话再说去。」

「我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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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嘻笑，一个小女能有几分本事，烈骑起来更有滋味儿。

白少川哀怨一叹，「我们父女落异地，只想卖唱糊，被那朱大爷引着献艺，无非图的一个财字，本以为得遇良人，今后终有靠，怎料官人竟如此疑神疑鬼，既然信不过我父女，又何必应这门亲事？」

「哦？」

白少川幽幽叹了气，「我这爹爹没见过甚世面，行为莽撞，官人若是觉得失了面，妾这里代为赔。」

白少川掩浅笑，「官人有话直说便是，不必客气。」

「酒这东西，随时都有得喝，如娘般貌佳人，却是可遇不可求，为夫怎忍心教你独守空房。」

「夫妻一嘛，枕边之人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白少川敛衽浅施一礼，「妾不敢当官人如此褒奖。」

「若只是一时好奇之故，张某岂敢见怪泰山，」

张茂寒声：「你究竟是谁派来的？」

张茂莞尔，「那张某倒是要谢月老了，只是令尊这几日借着布置喜堂在我府中四问询打探，又是何故？」

「你的声音……你究竟是谁？！」

「张某近日惹了些麻烦，」

白少川大方取遮脸红巾，起：「既如此，待饮过合卺酒，妾伺候官人安歇。」

白少川薄轻抿，嗤笑讥讽。

玉面微诧，白少川讶然：「官人何此言？妾不是你用八抬大轿抬来的么？」

白少川微微摇，疑惑：「妾不解郎君之意？」

张茂朗声大笑，森然：「娘是否将为夫太过小瞧了？」

张茂搓了搓手，无奈叹：「张某这些朋友，都是心狠手辣之徒，并不缺手段和胆量，只是还差了些大事的决心，张某前番算计着本想借机迫一迫他们，可惜……」

张茂淡然一笑，好整以暇地整理了衣袍，「某家担心的……是你父女二人别有所图。」

「呵呵哈哈……」

张茂的确有这份底气，不说宅暗藏的大行堂弟，便是来贺的河北群盗也无一不是手了得，更何况他这宅第机关重重，只要不是大军围剿，便是来个三五百人他也不会在乎，他还不得多杀些官差，好将事闹得大些，将那些绿林豪杰们全都拉，只能一门心思跟着他共举大业，至于这所宅院，事后一把火烧了就是，圣教伟业成就，还怕没有良田宅么！「好算计，只是郎君是否也小瞧了妾呢？」

白少川明亮双眸中有一丝光闪过，旋即垂眉低笑，「妾愚昧，不知何为将计就计？」

白少川淡漠：「郎君是要禁足妾？抑或脆一些，直接灭？」

「娘以为凭你那几十号人便能奈我何？」

白少川漠然摇，「妾听不懂官人说的话，这些似乎也不该对我一个妇人家来讲。」

【第五百〇九章·擒匪首二人并力·全旧义三虎齐心】

白少川诧然，「同伴？妾只有爹爹一个亲人，哪来的什么同伴？」

白少川扬眉笑。

「那张某不妨将话说得明白些，知张某喜好的人不少，也常有优伶我府中献唱，这并非什么秘密，但如娘般艺双绝的，却是张某生平仅见。」

张茂瞥了一桌上酒盏，摇：「却也不忙，喝酒之前，张某还想问娘一件事。」

「答应自有答应的理，一来么……」

张茂上端详着白少川窈窕姿，笑：「人难得，这险值得一冒，再来我也想着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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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在桌边坐，微微笑。

白少川蓦地恢复男声，张茂闻听之面大变，再也难复适才从容。

张茂继续：「娘这等人又突然现在文安小县，时机如此不寻常，教张某不得不多想。」

白少川浅笑，「难这不是所谓的千里姻缘一线牵么？」

缓缓将上凤冠摘，白少川冷冷：「白某即便肯俯首屈从，只怕你也难以称心如愿。」

「怎么？莫非娘不肯就范，还要让张某用不成？」

张茂呵呵一笑，「那就要看娘是否知识趣了，不过娘也无须太过担心，至少今夜，你一定是安全妥当的，张某只会让你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