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摹形容样般认真,又带着几许房中放浪挑/逗,撩拨着,沁了钿。
那吐的呼惊了云容,他伸手去推拒,双手抵在霍仪肩,却如此前夜夜一般,从未成功过。
霍仪的手很有力,他早就领教过,他扣着云容的后脑不许他退让。
等吻完了退开时,云容额上已有一枚艳丽钿,映在镜中恍如那日斗场里眉心的一鲜血。
霍仪又从后抱着他,顺着发往边上一一轻吻到鬓角,同他耳语:“小云儿知现在外面都在说什么吗?”
云容并不知晓,所以听霍仪低笑说:“他们都说你这宝贝是怪化的妖,会要人命,要孤王离你远一。”
“他们也算是说对了,你就是来勾魂的妖。”他似乎很以这一喜,甚至有些愉悦的溺,但温脉脉言辞夹杂着他本挥之不去的凛冽戾气,总让人觉得突兀奇怪。
“孤猜他们还想说,孤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你手里,不过就算是死,孤愿死在你上。”
“孤肯定是个昏君。”他忽然说。
这话旁人说来大逆不,可当即死,因为帝王所忌讳,但是霍仪却好像浑不在意这些,说得坦坦,好像在谈世间任何寻常事,寻常得似他不是大夏的王。
“孤从前开疆扩土争雄天,不为芳千古史书永记,现在才明白,这只为恣意快活同云儿争这朝夕乐。”
他似乎真的觉得这一切很值得兴,认真说:“你了天人里的祸国人,孤便那个只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多般……孤要比书里写的更你。”
他所谓的乐,只是云容一日日的折磨,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多耀,或被人仰望艳羡,或被人争论诟病,他只如当年铜雀台里锁着的娈/一样。
他没有明白霍仪这份喜愉悦,却忽然想通了一。
外都传他不堪,众人中他已是罪名昭然,那季白应该也早对他的“罪行”一清二楚吧。
对于季白对他的杀意,或许之前还觉得冤枉,但是现在却明白了。
他是岸睥睨的大将军,忠良直,那样的人应是最恶/妖邪。
那日斗场里他一箭杀隶,但好像真的要杀的人是自己一样,事后放弓时两人目光短暂接,那一瞥他若无其事,却让云容骇然至今。
他怕季白,怕他浑如冷铁的冰,怕他锋利的剑,怕他的赤胆忠心杀伐果决,怕他藏着血腥寒意的锋。
他想,季将军应当在见自己第一面——或者还未见过只是听闻了那些传言后,就已经认定他是霍社稷的邪,恨不能杀之而后快,所以才能那样不经意却又故意的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