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更端正地摆至柯煜的面前,她拉回度条。
画面一一暂停在角度压抑的思政楼,书本堆迭的桌窗外,课间冬季校服成群结队,还有篮球场、堂的人涌动。
她拍摄的画面,都是环境代的空镜素材,好像只是在无意义的转场,方便过渡不同的镜片段。
柯煜安静地等待她接着解释。
林喜朝指着视频慢吞吞回,“这几段是我拍的。”
柯煜:“嗯。”
“这些地方,你都还记得吧?”
“……嗯。”
她继续说,“你经常现在这几个地方。”
柯煜偏再确认一屏幕,颌一,“对。”
“所以。”林喜朝纾了气,坦然回答,“这几个镜里,其实都有你。”
她说,“我的分,是因为你在拍。”
她更定地说,“你是我想这条片的源。”
依然是二的那个楼,声控灯闪烁扑灭,林喜朝在经历无数次的犹疑和退怯之后,第一次因为一段,因为柯煜,想要认真地审视她自己。
柯煜有些懵顿,他睫虚虚上抬,眨的速度都放缓,他迅速转回颈又从拉了一遍画面。
因为材受限,远景镜里,所有现的人都糊化成面容不清的蓝白,群庞大,他哪怕逐帧寻找,也依然辨认不自己。
柯煜的嗓声滞涩,“……我认不来。”
他当然认不来,但林喜朝知他就在那里。
就像是从前无数次的肩而过再驻足,林喜朝看到的,始终是他混迹于人群的背影和侧影,在场,在楼梯转角,在升旗台,在无数不为人知的角落。
如果要知她的告白,字迹潦草,删改又撕碎的书并不能代表所有。
这才是她隐晦又直接的,能作为作品留存一中的历史,谁都无法领会,但谁都可以清楚见证。
林喜朝轻咬住瘪的,艰难说,“我后来常常会想到那一天,想到我当时要是勇敢一,早一把心里话跟你说清楚,是不是就不会有之后的事了。”
可是灯光亮起的那一秒,她依然选择停滞犹豫,依然被动地推波助澜,才会导致后面的风波折转。
“所以柯煜,你之前在琴岛对我说,那次就差一。其实在我这里,也是差了一。”她声音有些微抖,“你差的也许是时机,而我差的是不论时机,也该一以贯之的坦定。”
柯煜在灯注视她,被动到失去言语。
他睑有些薄红,缓慢泅氤氲的气,汽漫开的同时,他听到林喜朝说,
“不过没关系,还来得及,我觉得现在才是最好的时候。”
林喜朝抬起,五指握住他的手,“我们俩,现在都是最好的。”
嗓音落的同时,房间里灯光频闪,他们在滋滋涌动的电声中换了一个吻。
柯煜把她搂抱在怀前,开始键,继续看着屏幕。
度条动,最后的镜是所有参与拍摄者打破第四墙,凝视摄像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