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允庭平心静气地拉了一晚上的长线条。
一条又一条。
趁喝水时休息的同门举着水杯走了一圈再坐回来时瞅到了周允庭的纸面,毛边上大半张上俱是整齐的长线条,再扫了一眼周允庭的手边,边上新放的一张迭起来的毛面背面透出多条墨色的长痕迹。
这位师弟就坐在周允庭对面,好奇的问声让众同门都抬起了头:“小周师兄,你今晚没写字啊?还是要准备写铁线?”
原本屋子里大家都在安静写字,墙上老旧的吊扇的转响盖住了一些细微声响,大家探头一看,你一言我一语,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坐在门边的方应浓隔着几张桌子投去一眼,没去掺和,等踩点下班往楼下走时她才问起,周允庭趁左右无人,打横抱起方应浓实话实说:“有点紧张,今晚没状态写字。”
从晚饭开始,周允庭的心就一直在扑腾乱跳,拿笔时连手也变得不稳,比他考试时反应还要大一些。周允庭头一次没有写字的状态,埋头拉线条平静自己。
紧张的原因一目了然。
年轻真是可爱许多。
方应浓问:“那你准备得怎么样?”
周允庭说:“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
方应浓嘴角一扬,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期待。”
周允庭的脸热得厉害,他低头拧着钥匙解锁时,庆幸这院中灯光不算亮。
夜间路上车少,二人骑着电动车一前一后从巷口出来,十分钟后到达家属楼的院子。周允庭将自己的小电动停在院口内,上了方应浓的后座,往里一拐,再次停下。他的车不好停在楼下,怕惹早起的老头老太太的眼。
感应灯随着脚步声亮起。
一步、一步,方应浓走在前,轻快往上的步伐踩得周允庭手心出汗。
门开了,很快又被关上,方应浓将客厅的灯打开,找了双拖鞋出来,让周允庭换上,自己俯身换鞋时安排洗澡顺序。
周允庭拇指揉搓着食指,想要一起洗澡。
方应浓掏空兜里的东西,放在鞋柜上,拉上客厅窗帘,一边脱着衣服往卫生间走去:“袜子是放在里侧的小篮子,别混了。”她扶着洗衣机,侧身弓着背换脚脱下内裤,将内衣裤都扔在洗衣机一侧的小篮子里。
卫生间的光太亮,反映出赤裸的身形,周允庭看不清眼前人,却也移不开眼。
斜肩细臂,宛如水滴形状的乳,从腰到腿,曲线柔美,轮廓朦胧。
周允庭跟在其后,也走进花洒下,他听到方应浓说:“心跳这么快啊。”
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心如擂鼓。
“小师姐,你真好看。”
胸膛上贴着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周允庭顺着方应浓含笑的目光向下看,触到自己精神的下身,自己也笑了出来。
赤诚相对的两具身体在灯光下一览无遗,水下的亲吻一触即分。
周允庭接过浴球,挤上沐浴露揉出泡沫,先给方应浓身上擦。
花洒被放回座架,顺带扭了一下方向,对着墙壁冲洗,水雾渐起,周允庭逐渐自然,沾着泡沫的手指大大方方地把在心上人湿润的肩上。从方应浓的身后擦到身前,手掌揉过饱满的乳房下半球,指尖刮了刮乳尖,掐住方应浓的腰,让她左右抬脚。
沐浴露是安利,香气浓郁。
这时候,周允庭想起了昨日她的好奇,告诉她自己家常用的洗衣液是哪种:“是风清白兰味的。”
擦完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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