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召在一片混沌中拨开迷雾,好像回到了一片开阔地。
“这已经不是两个人的事,也不是谁要为谁什么的事,这是必须要去的事。”白历低声,“我离开了军界,但我还是个军人。”
“还成,”白历谦虚,“跟陆少将比也差不了多少吧。”
久的沉默无言,当白历觉得得再说儿什么的时候,陆召终于撑不住了。
陆召摇摇,在白历的左上落一个吻。
弱。陆召想,我以前都没想过这个词会放在我上。
“不是毁了!”陆召想要甩开他,却又舍不得,只能固执着重复,“别说了。”
白历有些不知怎么回答,只能抚摸着陆召的后背,受到他的颤抖。
“你要是个蠢货就好了,”陆召的手攥着白历的衣角,起的拳骨节泛白,“你他妈怎么就不是个蠢货啊。”
“那,”陆召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不动声地把泪在白历的衣料上蹭掉,“我要归队了。”
陆召有时候特别希望白历能活得糊涂一儿,哪怕就一儿,他就能跟着装聋作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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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成了一滩,白历低着在陆召耳边说:“会,风险这么大,谁不怕啊。”看到陆召的拳又攥得了儿,白历又说,“但这跟你是一样的,你去你的战场,我去我的。”
压在他们上的除了,人,朋友,亲人之外,还有责任。
“这么说可能有不讲面,但陆召,你跟我都不是小孩了,”白历闭了闭,握陆召的手,“在一些事上我们本不需要选择。”
心那刺又开始疼了。
真实而残酷,明亮而不容沙。
迷雾中有白历,但开阔地上的白历却更真实。
也是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如果我走了,你就要自己手术了。”陆召又说,“你会怕吗?”
他慢慢蹲了来,把脸埋在白历的膝盖上,就像他喝大了的那个雨夜一样。只是这一次,他被白历左的固定硌着,能闻到巧克力味儿里夹杂的苦涩药味。
如果他们两个换一位置境,或许白历不会像他这样弱。
陆召两条都仿佛没有了力气,他被白历看得心慌。
白历吻了吻他的发丝:“嗯。”
除了陆召这样荣耀加的帝国之鹰要肩负这份儿责任之外,白历这样的人也同样撑着这个重量。
陆召的动了动,微微侧过脸,嘴动了动,小声:“你真厉害。”
但白历自己活得明白,也不允许他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