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
卫澜看着握的手,回:“是。”
是啊,这么亲近痨病患者,发病也只是迟早的事。
安清枫往左边挪了些许,随后倒,枕在卫澜上。
他不打算平视卫澜,他要站在,被卫澜景仰,被卫澜。
“真想和你一起白偕老啊……”
“……嗯。”
“还记得是在哪里吗?”
他自诩上等,可现在他才更似卫澜的附属。他能给卫澜什么呢?他只有一副病。
安清玄走到了床边,坐。他抬起右手拍了拍旁的位置,示意卫澜同坐。
患病期间,有人怜悯他如将死之人,有人恐惧他如疫病鬼神,与往常无异的卫澜成了他的心理安,但这一刻,他真希望卫澜能说两句己话,或者对他再亲近些——也许那样,他就不会到这般空虚。
真好……要是能寿的话,是不是能看到你更多的笑容。
“我第一次见你也是在上元节。”
他不想看见自己的模样,更不想被卫澜看见。
卫澜将温好的酒放篮中,应了声“嗯”。
卫澜摇摇没有回答。
恭亲王府的位置还算偏僻,周围也没什么民居,但大清早的,唢呐清亮的声音还是刺了安清枫和卫澜耳中。
卫澜抚摸他的乌发,回:“我也活不了那么久。”
安清枫用手掌了耳朵,笑:“还真闹。”
“不费工夫。”
“你今天好像没什么神。”安清枫说。
他施恩,以这样的方式巩固他岌岌可危的地位。
卫澜眨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难得真诚的笑脸。他抬看着安清枫,里饱温柔,引得安清枫也一同扬起了嘴角。
“过几天就是上元节了。”安清枫握住了卫澜的手,说。
卫澜淡淡回应:“是你太神了。”
“好。”
“等我死了,”安清枫说,“你就是王府的主人了。”他似乎能预见自己的死期。
眨间,便到了上元节。
“这是我的王府,我说能,便是能——在我死后,我后的一切都给你。”
卫澜坐在他右手边,风轻云淡:“澜儿不过是王爷的男,再受疼也不可能主掌恭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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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走吗?”
安清枫知晓自己给予得再多也无法偿还卫澜,因为他欠卫澜的,是一条命。
……
安清枫看着已经盖好的篮,又说:“这些不用你准备。”
“太久了,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