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2/2)

她说到这里又要跪，谁知容凰忽然站了起来，目光闪烁不定地：“平妹妹！”

“妹妹是个聪明人。”容凰脱自己右腕上的翡翠玉镯，动作轻柔地在了平贵人细瘦的手腕上。那镯照着平贵人的手腕明显大了不止一圈，可平贵人见了立即喜，连连福谢。

曦和跪的动作一滞。

瑞兰松了气，笑了：“这是什么话，咱们婢的天生就是劳命，贵主这儿还算轻快的呢。你是没去辛者库过活，这才觉得累的。”

平贵人面喜，抓住她的手臂：“娘娘此话当真？”

茹兰好像没听见似的，仍然自顾：“咱们两个和景怡姑姑都是主的心腹吧？你说我们会不会落到诗棋那个场？我听说她被那些没人的小太监给……”

“你说得也不是没有理……”容凰的脸上显向往的神，“如此一来本既有了权力，又有了儿……”

曦和知，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也是昭贵妃相信自己的前提。人为财死鸟为亡，后里的女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一件事，所以她必须给容凰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

“她不是荣常在的心腹么？”茹兰忽然抓住她的手，十分激动地叫：“我看是荣常在怕自己的秘密暴，所以把她抓起来灭了吧！”

“茹兰！”瑞兰终于生气了：“你再在这里胡言语，小心我告诉主去！”说罢她用力甩开了茹兰的手气呼呼地走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好心帮助本呢？”

“辛者库……”茹兰喃喃：“主上次去辛者库见了那个诗棋……结果没几天的功夫，她人就没了。”

送走了平贵人，景怡等几个丫便来服侍容凰梳妆打扮，准备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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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兰从没见过茹兰这副样，有些害怕地甩开她啐：“你在胡言语些什么！”

“因为害怕。”平贵人充分利用起了自己的年龄优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现如今皇上亲政，辅臣之说已经不复存在。祖父病逝，家中只有叔父颇得皇上几分信任……若是嫔妾放任皇后此等大逆不之事，一旦事发必定连累家族。嫔妾一个小小贵人死不足惜，可是家中上百人实在无辜！还望娘娘念在我们两家是世的份上救救赫舍里家吧！”

瑞兰听她提起诗棋，心中一咯噔，颜：“什么没了，她只是失踪了而已，又不是死了。”

这是故意展她孩气的一面了。容凰心中冷笑，不动声地：“本骗你什么？只是这件事不能这么简单就完了。”她侧首看向曦和，顾盼之间双眸生辉，就连平贵人也有一刹的失神。“若只是废了她的皇后之位，还留她一条命的话，本膝的小阿哥将来若是知了真相该如何自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

平贵人听了这话刚刚微笑，容凰接来的话就让她的笑容僵在了嘴角。

容凰笑了笑，又：“那大阿哥……”

茹兰呆立半晌，最终还是默默地走开。

这时候的平贵人已经恢复平静，屏气凝神：“大阿哥养在皇后膝，他的死当然与贵妃娘娘没有一关系。”

说保不住皇后之位，可能连命都留不住。她肚里的这个孩是她的保命符不错，可是也是她的命符。如今皇上这样贵妃娘娘，只要您了皇后，将我的孩抱到膝抚养，那他仍旧是嫡。”

平贵人走后，茹兰反常地没有询问，反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瑞兰见她不对劲，便趁着去传轿辇的功夫偷偷扯了扯她的袖：“这是怎么了？”

茹兰没打采地：“没，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好累。”

容凰今日难得来了心思打扮，亲自选了一缠枝莲图样的首饰让瑞兰给上。景怡又为她选了一件驼的百蝶穿纹氅衣，雍容中还透着清丽。她本就生得极，这样着意雕饰来更是明艳动人。

在一切归于沉寂之中，躲在树后面的使女得意一笑，天喜地地跑了翊坤。

就是这么一停的功夫，容凰已经从贵妃榻上走了来。她亲自扶起平贵人，十分温和地说：“都是妹，何必跪来跪去的呢？本信你就是了。”

“斩草除。”平贵人咬着牙，一字一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