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2/2)

柔嘉惊醒了。她吃惊地望着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还没来得及说便被玄烨抱了起来。柔嘉惊呼一声，开始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太小，最后还是被康熙丢上了床榻。

容凰宽怀地笑着，温和地：“表，你别害怕，本并没有什么旁的意思。皇上就要朝了，等他看起折来可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如果你要见皇上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柔嘉没想到太皇太后和太后因为慧珠的死都有病在，自尚且难保，本没办法帮她。无奈之，只好来坤宁求这位皇后表妹。

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被人一语破，柔嘉猛地回了手，如同受了惊的小兔一般红着睛：“皇后娘娘，我，我……”

容凰于是实话实说：“其实你若想保额驸平安，最好的办法还是去求皇上。”

他，是变心了么？

容凰大着肚来回起不方便，连忙对一旁的景怡使了个，示意她把柔嘉先扶起来。

柔嘉错愕着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定：“好，我这就去见皇上！多谢皇后娘娘提！”

他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小男孩了。那时候的玄烨虽然既调又倔，但只要她一红了眶，他必定乖乖地顺从她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一心依恋的少年已经变了呢？究竟是经历了怎样无的岁月，才能让他变成如今这般无不摧的模样？

玄烨听到动静终于停笔，站起走到她旁，居临地俯视着她。

当天夜里，柔嘉并没有，而是留在了乾清。一个已经嫁的公主留宿在皇帝中当然不妥，不过正是战之际，两太后正病着，容凰这个皇后又不想多闲事，也就没人再束着皇帝了。

所以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玄烨伸手去摸了摸柔嘉的发，然后了她的发簪。

柔嘉虽然没有得到预想当中的答案，但在这危机时刻有人肯伸手帮她，柔嘉就已经很激了。她连连谢，反而搞得容凰不好意思起来。

玄烨没有办法否认自己对柔嘉的。因为一旦否定了这份，对他来说就是否定了自己。

这个让他曾经为之疯狂的少女，已经被岁月摧残成了憔悴不堪的妇人。她依然丽，却已经不是当初他上她时的样。

年少之时，他曾与柔嘉相拥在雨中发誓，说好今生今世只她一人。如果说他的不是柔嘉，那么这些年来一直在容凰上寻找柔嘉的影，为的又是哪般？

容凰摇了摇，看着柔嘉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呆。

“皇上？”柔嘉摇：“可是皇上现在正忙得焦烂额吧？我、我哪里敢去打扰他……”

果然，柔嘉话还没说上几句，突然地就跪了来，哭着央求：“求求皇后娘娘开恩，饶驸一条命吧！他家人虽然反了，可、可他边没有一兵一卒，对朝廷忠心耿耿啊！”

夜幕降临之后，玄烨匆匆用了晚膳便再次一扎奏折堆当中。柔嘉什么也不懂，只好束手束脚地坐在一旁，争取不让自己发一儿动静，能当个透明人最好。

这个想法一冒来，玄烨心里的某个角落忽然轰隆一声，好像有什么一直以来都在持的东西轰然倒塌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心意。

玄烨突然就觉得，柔嘉和容凰本一都不像。他的小凤凰越来越了，到让他有一不真实的错觉。她就像一只落架的凤凰，逐渐丰满着自己的羽翼，最终浴火重生，振翅翱翔，离他远去……玄烨怕了，所以他决地立了她皇后，想要借此将她永远束缚在自己边。哪怕在三藩蠢蠢动、局势动的日里，他立后的决心也没有丝毫减退。

“别人不可以，你却是可以的。”容凰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鼓励：“皇上待你与他人不同，难表不知么？”

“表这是嘛？咱们坐来好好说话。”容凰看着这样的柔嘉，心里也不好受。“后不得政，所以前朝之事，本也没办法主。不过我倒是可以写封信给阿玛，让他和义父在私底对额驸多加照顾。”

“皇上，我求求你，救救聚忠吧！小的时候，咱们三个还一起玩儿过……”柔嘉忍不住哭了。

“嘘。”玄烨伸一手指，温柔而定地在她的上。“你怎么还是这么傻？”他一一地解开她的衣襟，面无表地说：“想要求朕，你总得付些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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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皇帝到了就寝的时候就能忙完了的，没想到一直理到夜，玄烨都没有抬起看她一。熬到半夜的时候，柔嘉实在是撑不住了，昏昏沉沉地趴在桌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