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谋(2/2)

“你的意思是……”玄烨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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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听得这番话也不由地悲从中来，低，渐渐消了怒气：“是朕对不住你。”

他里着新觉罗氏的血。都说新觉罗家的男人痴，他很怕自己会像祖父和皇阿玛那样一辈又一辈宿命般地重复为了人放弃江山的命运。他有理想，有抱负，想要成为旷古绝今的圣明天。所以他宁可把自己的人埋藏在心底，也不愿意轰轰烈烈地去，自己完整的一颗心。

柔嘉掏帕脸上的血和泪，低声：“我这一辈，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当年为了笼络住三藩，给朝廷多争取一些时间，我嫁耿聚忠，不人不鬼地过了这么多年。说实话，额驸想不想反，我不知，我也不了。若是他没反，希望你记住今日答应过我的话，保他一条命。若是他反了……那我就跟他一起死，也省得留来再让朝廷为难。”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忍不住开：“是谁？”玄烨有些慌了。

玄烨似乎也想起了那段难忘的时光，他心中大震，刚要说话，却见柔嘉了十分痛苦的表，剧烈地颤动了两之后，竟然吐一血来！

玄烨沉默许久，最终还是缓慢而定地说：“没那个必要。”

柔嘉好像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似的，喃喃：“其实我也恨过你，恨你明知是火坑还把我往里推……不过那些都过去了。”她叹了气，捂着：“我只是想提醒你，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前人。你错过了我，不代表这辈都错过了。自打听说你容凰之后，我就已经不恨你了。谁知你还是这样傻，作茧自缚，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不必了。”此时的柔嘉显得格外镇定。“我的病治不好了。这次，也是想和你别……”

“住！”玄烨大力抓住柔嘉的肩膀，神暴戾，全然不似平日。“你凭什么这么说朕？”

“你住！”玄烨剑眉猛蹙，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凭什么？是呀，凭什么……”柔嘉突然被尽全力气般跌坐在地上，失神地喃喃：“或许，是因为我忘不了那时候的你。”

在他患了天的雨夜，在他无人问津的夜晚，两个小孩儿拥抱着彼此，他像一可怜的小兽，汲取着她上的温。

柔嘉去血迹，摇摇：“没事儿，老病了。”

“你在胡说什么！”玄烨很生气的样，挥手打断她，“你才二十岁，有什么大病会治不好？”

他连忙扶着她在床边坐，惊讶：“你怎么了？”

那时候的玄烨，是个爹不疼娘不，委屈又可怜的孩。她是董鄂妃的养女，拥有万千在。她拥有一切，而玄烨只有她。

“你等着，朕这就叫人去传太医！”

玄烨双手握成拳，苦恼着，纠结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或许柔嘉说得没错，他心底的那个人早就变成了小凤凰，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不能承认，也没法承认。就算太皇太后不涉他的心意，玄烨自己也不会由着这份再发展去的。

柔嘉撑着摇摇坠的，抬起手指着他冷笑：“就是你自己！”

“你若是现在回，一切都还来得及。”柔嘉虚弱地笑了笑，真心地说：“不要再把容凰当成谁，不要再沉浸在无法改变的过去里。我不是在以的份跟你说教，我只是想……想让你幸福。”

“你胡说！”玄烨猛地站了起来大吼一声，仿佛一于暴怒中的野兽。柔嘉却全然不畏惧地瞪着他，勇敢而孤绝地继续说：“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最清楚了！你不敢承认你早就上了容凰，是因为你更你自己！你怕自己会在里受伤，所以不停地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枕边人并不是你的真。你一次次地错过了，全都是因为你自己！”

柔嘉算是除了孝庄以外最了解康熙的女人了。她当然看得玄烨要发火了，可是她一都不怕似的，固执地、决地说：“你真是可怜。你这辈都得不到心中所，所以你扭曲，你怨恨。你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别人上，认为是别人拆散了你和你的人。其实你有没有想过，究竟是谁扼杀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