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_人界(3/3)

仍在动，但鬼没办法完全放心。

「你这小疯…」鬼曾经听闻莹曦的第二天赋，当时他还不相信那会影响莹曦的妖途，不过“虚枉”终究疯了不少妖族。

莹曦先是对他怜悯的微笑，接着便直衝而来。只能杀了她吗？鬼重新起弯刀，顿时到犹豫。然而莹曦却在距离他一步之遥时，突然撞上一火墙，她尖叫着向后一倒，看起来是暂时昏了过去。那片紫紺烈火明显异于莹曦的明红火焰。

「你还在这磨蹭什么！」蚩突然现在鬼面前，原本就不太兴的脸，在看见鬼前一片血红之后更是怒意肆横，他训斥：「人心呢！」

「你正看着它呢。」鬼不悦地回答，他住膛的手正结冰霜，试图凝固止血。

「此举无用，你可以止住自己的伤，却没办法癒合人心。」蚩重重吐一气息，接着环顾四周寻找旭一的影。

「旭一早不在这了，我要他先回去纪伊…」

「他一个人去有什么用，心还在你这！难你忘了自己要还心了吗？」蚩对他怒目而视，彷彿鬼铸什么大错一样。

「少囉嗦！我当然记得！」混，鬼默默啐。

此时倒在地上的莹曦动一阵，站起来时显然仍眩，她一定正在纳闷着方才那堵火焰从何而来。

「是敌人？」蚩难得挡在鬼前，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是莹曦。」鬼觉到了，旭一的人心脉动渐弱，他得赶快离开这里。

「莹曦？」蚩仔细端详前的女，却怎么也对不上印象中的白胖女娃。「她已经能使幻化之能了？」

不是…这就是她的原形。蚩没办法理解他死后的诸多改变，就连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他也无法明白；而他最后一次见到莹曦时，她也确实刚学会走路而已。

「就当作是吧。」鬼叹气，他懒得解释了。

莹曦突然警惕又困惑得看向鬼，她看不到蚩，前所见只有鬼煞有其事得自言自语。果然，蚩是他独有的困扰。

「你就让这小耽搁自己？」蚩一边责难，一边往后向鬼收手来。

「嘛？我又牵不到你的手。」鬼皱眉看着蚩半透明的手掌。

「别闹了，你得赶快回去旭一边，趁那颗心还没死之前。」蚩回看了一，接着说：「把我的武给我。」

武？他想要回这柄弯刀？鬼闻言愣在后方，这是蚩第一次提这个要求，他为什么需要它了？鬼迟疑得以左手取另一柄弯刀，他从来只有在休憩时才会摸上这柄妖刀，取、揹上或保养，保蚩的弯刀已经被他视为一独享的责任，而他一直满喜这觉的。

「你拿得住？」鬼到半信半疑，蚩的幻影没有实，他从来就碰不上自己的哥哥，换成武就不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