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大部分男人只要是遇见稍微周正的点的女生,几乎都能下得去嘴。可是女人却不同,大部分女人只能允许自己喜欢的人触碰自己。
所以,他相信她的反应不会欺骗任何人。
晚上,他叫了代驾,先送她回家。
车上两人都没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只是两个人的心境,却有着非常大的差异。
叶森南显然是有些心满意足的,是那种看到了某种希望的愉快。
至于苏姳莞——
她除了从帐篷里出来以后,一直到下车的时候变得安静了许多,倒也没别的其它不同。
甚至在下车的时候,还突然回头盯着叶森南看了好一会儿。
叶森南以为她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可是正当问她,她又摇摇头,欲言又止。
他全当是她还没完全适应过来两人骤然变得更加亲密的关系,伸手摸了下她的头顶,目送着她下车进了楼,才吩咐代价师傅开车离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看似没多大情绪起伏的苏姳莞,在和他分开以后,进了自己家门,就跑进卫生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她心里很难受,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难受。
她慢慢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水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往下淌,她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的恶心。
怎么会是这样呢?
怎么可能是这样呢?
她深深拧起眉,转身大步跑到马桶边,跪在地上痛苦地干呕了起来。
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因为过敏的原因,苏姳莞难受了一夜几乎没有睡。
前半夜头痛,后半夜胃也开始不舒服了起来。
一夜未眠的她,趴在枕头上,整个晚上脑子里想得都是何梦告诉她的那些话,和何梦发给她的那张照片。
第二天早上七点,闹钟刚刚一响,她就摸过手机给陈清如打了个电话,约她晚上见个面。
陈清如以为她是要带叶森南来见她,高兴地跟她保证:“你放心,妈妈这次一定不会迟到。”
挂了电话,她强撑着被折磨了一晚上的病躯,洗漱好后,出了门。
她没精神开车,下楼后直接打了辆车回苏家老宅。
苏家其他人都去上班了,只有苏长顺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报纸。
苏姳莞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老头从报纸上抬头,发现不是保姆而是她时,神色明显愣了下。
风从桂花树间穿过,周围安静的只有树叶在沙沙作响。
苏长顺打量她半响,意外极了。
之前因为益克的时间,苏姳莞连电话都不肯接,今天突然回来,真有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感觉。
只是,这丫头气色怎么看着这么差?
苏姳莞即便是化了妆,但还是遮不住憔悴的精神。
她微微弓着肩,有气无力地望着池塘里的锦鲤鱼,也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恹恹地开口,却问了个非常令人诧异的问题:“这些年,您做梦有梦见过我爸爸吗?”
苏长顺眉心跳了跳,继续莫名其妙地盯着她保持沉默。
苏姳莞冷冷地扯起嘴角笑了下,又继续道:“他也是您的儿子,为什么您就从来没有好好的关心过他?”
大伯是家里的长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自然会被看重。
即便是后来又有了两个弟弟,他也还有家里其它长辈的重视。
而她的父亲苏英勋自出生不久,奶奶就因病离世,而后接踵而至的就是老爷子接回了苏英珹,他便彻底被遗忘在了角落。
如果不是从小在极度缺爱的环境中长大,如果不是小时候因为内向自卑被其他小孩儿欺负,大概他也不会在一些外界环境因素长期的影响下,体弱多病,以至于年纪轻轻就患上了心脏病。
父亲曾经跟她说过,他之所以会纵容她任性,教她任何时候都要积极乐观相信自己是最棒的,培养她的自信,就是因为他身上缺乏这种东西,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第二个自己。
所以他在世时,真的是在尽他最大的努力,把她宠的无法无天。
可是后来,她还是把父亲小时候的经历再重新走了一遍。
十岁以后,她失去了父亲的宠爱,失去了母亲的保护,在一个不受重视的家里成长。
要不是有小时候父亲充满爱意的教养,或许她现在真的就成为了第二个他。
所以她时常会觉得,父亲之所以结局凄惨,跟爷爷也有很大的关系。
他从来没有关心过他这个小儿子,也从来没有照顾过他体弱多病的身体,更别说去关注他的生活,喜欢什么,结交了什么朋友了........
苏英勋去世,苏长顺其实也因为内疚做过反思。
虎毒不识子,虽然他这个儿子在他身边的时间很少,但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
只是他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不露声色早已经成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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