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拉开我,俯继续搜索隙,看看是否还有别的线索。然而这间屋的主人似乎只产生了最基础的自省,没有再留别的只言片语。
“我杀死了我。”
“我是谁?”
我走上前去,拨动混沌摆。钢制的小球在互力的作用律动,重复弹起又落,划几乎完全等同的弧度。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中回响,渐渐占据双耳,仿佛世界上只剩这一声音。
烈的自我质疑透过纸张直击灵魂,那张肖像画也因为密密麻麻的字句而看不清容貌,只依稀辨得个大概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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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
在别的房间可没有这样的装饰。
“我杀死了我。”
这笔记本其实藏得隐蔽,能发现也实属偶然: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视野狭窄,也就不会撞倒衣架,更不会在衣架与墙的影中发现这本笔记。
人们努力想要让所有东西看起来一样,可事实上,时间会将它们雕琢各自独有的特征。
等回过神来,“我”正站在镜前打量镜中的那个“我”。
一路向前,周遭的建筑虽然同之前没有太多区别,却明显更为古老。
直觉告诉我,我们越来越接近毁灭的源起。
“你觉得他还活着吗?”我问。
房间很密集,好在面积不大,需要翻找的地方很少,饶是我这个半瞎的“普通人”也不了多少时间。
“我看见了我。”
“等等。”
我转过去,顺着他的目光看见摆在床的混沌摆。钢球与铁丝的组合与这冰冷的房间为一,折着微弱的无机质的光芒,光明正大得理所应当,以至于我们都将之忽略。
相似的景让时间的逝变得极为缓慢,只有等到回才会发现我们已经走了很远。当发现街上找不到任何可用的线索时,我们决定在房间中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犯了“思考罪”的人留的“罪证”。
“我要杀死他。”
“谁杀死了我?”
“我杀死了我。”
肖像画写着潦草的零碎的字句。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总算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本笔记本。
“至少不会被那东西吃了。”
“我是谁?”
“那是我?”
“那不是我?”
我替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说:“去一间吧。”
罗翻药箱给我上药,听我读着笔记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