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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迟缓地抬看着平适,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不喜桂糕,你应该是知得?”
玉芳斋向来会有糕对应的木盒上刻上相应的式,这也是铺的特之一。之前常双尘就向平适打听过你的喜好,买糕时向来是照着你的喜好来。
玉芳斋有两样糕最闻名,桂糕和栗酥,但这两样糕你都不喜,常双尘遣人去买时也是特意代过,送来的东西都是挑着你的喜好挑细选得。
平适眸微沉,懂了你的忧虑,在这中万事皆要小心,况且刚才来得是个生的人。
你指尖一描写木盒上桂木刻,心中难免回忆起往事。
你哪里是不喜桂糕,分明是怕极了小时常递桂糕给你的人。
哪怕早已记不清那人的样,但那人带来的胆颤与恐惧也足以让现在的你恍惚地仿佛回到了过去。
“……要不才先把木盒拿去烧了,待常双尘来再向他问清楚。”平适觉你面不对,小心地开。
你不说话,细眉渺渺像是隔了层雾气。
平适一拿不定你的心意。
“……兴许是我多想了。”你低,指尖仍虚虚搭在木盒上。
话是这么说得,木盒被打开,其中被油纸细致包裹的糕,只是略微嗅到空中的熟悉的桂香,反胃便一涌到间,甜腻的气息仿佛将你裹挟。
刚才被压的不安一卷土重来。
一挥臂——
装致的木盒就被你扫到了地上,糯白的糕挣脱油纸,细碎地撒在地上脏成一片。
“…呼……呼…”
你手扶小几,微弓着急促地息,发红的中不知觉泪,直勾勾地盯着摔倒的木盒。
木盒的隔板被摔开,藏在隔板之繁复的女衣裙就这样在你们前铺开红裙摆,像是盛开的木芙蓉般,勾回忆中那人的影。
后中哪有送女衣裙得,这指得是什么再明显不过,想到刚才那看着神的陌生人,也没有听说尚局的什么时候多了个哑。想到此,平适脸骤变,五指被得咔咔作响,眉是重的戾气,腔中震动一声响过一声,不待他思虑更多,耳边便响起你尖厉的尖叫。
“啊!!啊——”
你仿若垂死挣扎之人奔向前,猛地往前倾倒重重倒在榻,甚至来不及起,双手撑在地上便支着跪坐在那件衣裙前。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等平适惊慌望向你时。
你已抱着那件裙哭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