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荀饶有趣味地望着对峙不休的两人,也不打算发话劝阻,反而抱着一种任由势态发展的心态,而后又瞅住一脸忐忑不安的人,笑起来:“别紧张,实在拿不定主意,跟我回去也行。”
富荀的话令刑宁与谷宓瞬间转移目光,心中暗恨:什么事都被她抢先一步,还不知足,眼下又想趁火打劫?
面对眼前三个女人,道义面容微微扭曲。刑宁与谷宓两人间的对峙已让她汗如雨下,这下可好,连富荀也掺和进来……这是要她的命么?
周身的空气仿佛瞬间停止流动,刑宁瞳眸一闪,扫过在场三人,目光在富荀“刻意”敞开的领口中瞧见了锁骨上布满的斑驳红色痕迹,而后是道义颈上那清晰无比的血色齿痕,最后停留在谷宓眼角若有似无的水痕上,思绪一转就想到刚进门时见到的情景,唇瓣顿时抿成一条直线,心中的酸涩再次涌上心头:没想到,就这几天时间,她竟错过了那么多…
脚步微动,在谷宓和富荀还未反应过来时,已扯着道义往门外快步走去:“不管你们同不同意,在我出任务前,她必须得跟我走…”声音犹在耳,但两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刑宁。”谷宓怒吼,凭什么听她的?刚想追去,就被富荀拦下,“你站在她那一边?”媚惑瞳眼瞬间闪烁危险光芒,竟让人生出几分惧色。
“宓,小宁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虹城,所以,让小义好好陪陪她吧。”富荀丝毫不在意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浅笑轻语。
“你说得这般轻松,还不是因为你得到了她,可我不一样。”她需要道义这个人来驱逐这些年,心底生出的那份彷徨,从而证明这次的重逢是真实而非虚幻。
望着谷宓双手抱臂的防御模样,富荀喉间渐渐泛起抹苦涩,昨夜的一切可谓是她刻意为之,依着道义六年前的性子,用恐吓与冷漠令那个喜欢躲进自己壳里的蜗牛伸出头,激得对方泄出六年来深埋心底的“淤火”,哪怕有些是被刻意加注在她身上也没有关系;而她另一个目的,不也是为了想证明那个人的确回到了自己身边,并非是过去日日夜夜只能在梦中见到的幻影?
“你先休息养伤吧,她们那边,我有分寸。至于那三个老爷子,我不会有太大问题,就看你与刑宁怎么处理了。”放下双手,一转眼,谷宓又恢复成一如既往的风情万种模样,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慵懒感,仿佛之前的脆弱未曾出现过,拎起沙发上的皮包与医药箱不紧不慢地向外走去,“对了,你那个所谓的丈夫,最好小心一点,外面有些关于他的传闻可不怎么好。”
关门声轻起,富荀低眉:曾章么?的确有些棘手,不过并不会有太大问题,而目前需要在意的是,希望那三位老爷子不会再对道义做出什么过分之举。
想起六年前突然而来的婚礼,恨意不期然地跃入瞳眸,她永远不会忘了当初被逼至绝境时,那种绝望的无力感有多令她憎恨。
快步跟着刑宁的脚步,道义一路被拖进富茂地下车库的专属车时,才松了口气,可身体却不由开始哆嗦:“宁学姐…”
“闭嘴。”冷着声音的回应吓得道义赶紧闭上嘴,在冰冷的目光下安静地系上安全带,只是刚扣上,车子就如同火箭般奋力地向车库外驶去,紧紧拉着安全把手才不至于与玻璃来一个彻底的亲密接触,只是对方这样的行径足以令道义瞧出刑宁心里的怒火。
唔…可是她明明没有惹宁学姐生气来着…
路边景色的不停转换让坐在副驾座上的人越发心惊胆颤,道义强撑起一丝小小的勇气轻声开口:“宁学姐,这条好像是出城的路。”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车内除了微显轰鸣的马达声再无其他声响,道义勉强咽下喉间滚动的涎液,连最后一点勇气也消失怠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车子开得离虹城越来越远。
“下车。”简短有力的话语惊得道义全身一颤,踌躇着下车才发现她们此时似乎正处于虹城郊外最为偏僻的地方,方圆十里根本没有丝毫人烟,而周围荒芜得除了野草芦苇就只剩几步之遥外的一幢显眼白色洋房。
刑宁停住向前迈动的脚步,回身望着正发呆的人不悦道:“还不跟上?”话语中的暴躁令道义识趣地快速跟上。
只是在踏入这貌似没有人气的洋房后,道义顿时感到一阵无语,这哪里是没人气,简直连个像样的家具也没有,除了客厅中央的蓝色充气垫外再没有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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